“那也無法,過了今天,我看你還是多派些活計給她做做,免得她胡思亂想。”
雲雅抿嘴一笑,“人家在擔心我弟弟,你卻要我多派給她些活,好狠心。”
“我也是為她好,有事做總好過成天擔心,繃著臉,時候久了會老的。”
“你在說你自己麼?繃著一張臉比誰都緊。”
君宜莞爾,“那是從前,你看我現下,不是時常在笑?仲衡還說我像是變了個人呢。”
雲雅細細看他,以手畫著他的眉、他的眼,“我怎麼沒看出來,到底哪裡變了?”
君宜捉著她的手畫到唇上,“這裡。”
雲雅笑畫他唇角勾起的弧,“這裡是變好看了。”
“從前不好看麼?”
“好看,不過我更喜歡現在。”雲雅吻了吻他的唇角,看著笑了笑,又偎入他的懷裡,“你去送仲衡,侯府那邊沒為難你吧?”
“沒有,江麟候春風滿面的說要請我喝喜酒,唐仲寧又說要向誠安公討教兵法,看來他們想兩家成一家後便能連兵權一起掌握。”
雲雅眉心一動,“誠安公手下有多少兵將?”
君宜伸出一隻手,“誠安公的五萬兵將專責護衛玉都城,人數雖不多但個個勇猛,以一當十。況且還有他的長子,寧海將軍謝武衣,手下水軍三十萬。”
“那麼有了這一層關係,侯府往後的氣焰不是更勝?皇上倒也准許?”
“為什麼不准許?人家你情我願,難道硬把婚事擋下來?又沒什麼理由。”
雲雅偏首思索片刻,“擋不是,不擋難道看著他們坐大?”
“這不叫看,是盼著他們坐大。”
雲雅眼睫一顫,“皇上已經有了心思?”
“唐仲寧幾次三番主動請纓,這次帶著熙斐這支隊伍過去的又是從前江麟候的門生,他們這樣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兵權,皇兄怎能容忍?”
“可是江麟候不是最善揣摩皇上的心思麼?唐仲寧又是皇上從前的伴讀,按說也該清楚皇上的脾性啊,怎麼這次如此失策?”
“他們以為皇兄不會再派我帶兵,朝中又無良將,北邊若真要打起來,誰去誰便是大權在握,兵符到手,只是他們也不想想,皇兄既放心不下我,又怎麼能放心的了他們?”
“皇上是誰都不放心的……”雲雅眼前一亮,“那他們不是自尋死路?”
“正是,他們越想得到兵權,皇兄就越不會給他們,到時候,我手上搜羅的東西就有了用武之地。”
雲雅揚起臉看他,“能扳倒他們固然是好,不過你也要小心些,彆著了痕跡,皇上會疑心的。”
“嗯,我知道,”君宜撫著她的發,沉思片刻問,“可要去接予兒回來?”
“讓他在母妃那裡多待一會吧,回來了也是淘氣。”
君宜一揚唇角,“那我們兩個趁著這會工夫做些什麼?”
雲雅一下紅了臉,“做些什麼?青天白日的,昨天又剛沐過浴,你還要做什麼?”
君宜攬上她的腰,“誰說昨天做過了,今天就不能做的?那條小魚兒不在,正好安安心心的。”
雲雅羞澀欲逃,“我不安心。庫房裡昨天還有幾筆帳沒記;紫陌跟著仲衡出去遊歷,她留下的空位還得挑人頂上;還有……”
“這些事都能慢慢來,”君宜捧著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眼下八百里加急的,就只有我。”
雲雅也在認真看著他,“一直都只有你,君宜。”
君宜低頭吻下,甜美的唇瓣,柔巧的丁香,品嚐再久也嫌不夠。雲雅身上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在他的懷裡,由著他炙熱的大手在她身上到處點火。“君宜,”她忽然止住了他,帶笑道,“閉上眼。”
“什麼?”
“閉上眼。”
君宜看著她的笑臉,慢慢闔上眼簾,“你想做什麼?”
“你猜。”
君宜不猜,只緊緊地抱住她,“不許走。”
雲雅輕笑,抬手為他摘去玉冠。君宜感受著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微微睜開眼。雲雅衝他眼裡一吹氣,“不叫你睜開就不許睜開。”君宜聽話,手卻是沒有鬆開,“幫我摘個冠也怕羞?”雲雅的雙頰如同染就層層胭脂,“你的話真多。”君宜一笑,索性鬆開雙手筆筆直站著,“我看你還能做什麼。”
臉上紅透,雲雅咬著唇,移手到他腰間解開了袍帶,再是外袍、中衣……君宜深吸了口氣,“好看麼?”雲雅嗤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