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那個半死的男人幽幽的睜開眼,看到悠唸的時候,彷彿見鬼似的嚇得全身顫抖,幾乎暈厥。
悠念眨眨眼,瞥了眼那沒死的男人,再看了眼那些屍體,說實話,她記得她為了救東蘭璽把那些想對他意圖不軌的人給殺了,但是她不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子了啊,真是的,記性差成這樣,其實真的很讓人想踹她!
“我不記得了。”悠念很誠實的道。
“是你!就是你!你是惡魔!惡魔!”那個男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
悠念看向那人,“雖然我不記得殺沒殺那些人,不過你的話,在說謊吧。”
“狡辯!要不是我假死,你會放過我嗎?!”
“假死?你在開玩笑嗎?我羅生若悠念殺人從來不留活口,更不會讓你有機會假死,男人,說話注意點,我討厭給我冠上莫須有罪名的人。”悠念看著那男人,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語氣,卻足夠把人給嚇到。
這個女人竟然在法官面前把殺人犯罪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就算是羅生若家族這個殺手家族,當人證物證俱在的時候,他們也是相當於籠中之鳥,無法展翅!
被氣到的法官小錘子敲了兩下,“殺了就是殺了,沒什麼記不記得的,人證物證俱在,羅生若悠念,你的罪名已經落實……”
“我反對!”法官話還未說完,單韻熙不悅的聲音便震響整個法庭。
“小熙!”單彬宇沒想到自家女兒會突然出聲,單姜恆卻是彷彿意料之中一般,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單韻熙。
單韻熙不理會單彬宇的話,悠念沒有律師,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權利說話,要求絕對的信服。站起身,“法官,你所說的人證物證俱在無法讓我信服,物證只是證明羅生若悠念離開了加布島而已,怎麼可以單憑那個男人的一句話就判她的罪?兩件事根本沒有足夠的理由聯絡在一起。”
“那紙牌……”
“天下能人何其多,能用撲克牌殺人的不一定只有羅生若悠念一人,怎麼能只憑死者身上的武器是和羅生若悠念一樣的武器就說是她出的手?驗過指紋嗎?確認過上面沾到的角質碎屑了嗎?”單韻熙一字一句,如同女王教訓臣子一般,語氣厲得讓人無法不仔細的將她所說的每一字聽進心中。
整個法庭都寂靜了下來,單韻熙的凌厲的聲音似乎還餘音嫋嫋,任誰也不敢相信,單韻熙這個嫉惡如仇,被譽為軍界高嶺之花的少女,還未從布迪斯學院畢業出來就已經被內定為將軍的少女,此時竟然做出有駁於十三爵意思的事——妨礙他們將悠念以足夠讓世界信服的理由理所當然的囚禁起來!
法官看著單韻熙,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確實。”
“所以……”
“所以!”法官比單韻熙更加大聲嚴肅的聲音打斷了單韻熙的話,“讓我們請真正的人證上來。”
法官的話讓所有人都怔了怔,真正的人證?
悠念微微挑眉,終於要來了嗎?看向曲睿賢,果然見到那無框眼鏡下,是滿滿的自信和誓在必得。
“吱呀——”法庭側門又一次開啟,一個身影緩緩的在地面拉長拉長,然後,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霍——!
有些人震驚,有些人怨恨,有些人嘲諷……
只見那出現的人,一身米色的休閒裝,釦子扣到了最後一顆紐扣,顯得有些呆板,臉上架著一個大大的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烏髮柔順的垂下,帶著書卷味,看起來就像個乖乖書呆子。
悠念嘴角的微笑隨著來人的越發走近,漸漸的淡了起來。
“看來你果然是認識我們瑞比斯公國史上最年輕的政法爵的,羅生若悠念。”法官仔細的觀察著悠唸的面部表情,細微的發現讓他被悠唸的淡定搞得很不爽的心情好了些。
什麼?!這個訊息讓除了單姜恆以外的五個人都震驚了,任誰也想不到,那在學院絲毫不起眼,甚至時不時會被當做出氣筒欺負的書呆子竟然會是身份神秘的政法爵之一!
“政法爵?東蘭璽?”悠念輕輕的複述,舌尖彷彿繞出了淡淡的有些意味不明的青煙,朦朧了人眼。
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恭敬地給東蘭璽在法官身側不遠處佈下了一個座椅,東蘭璽微微頷首,沒有了那年輕的青澀,多了成熟的優雅,連那扣到了最頂端的呆板打扮都在一瞬間帶出了一種禁慾的誘惑,成熟女人最愛的那種!
“真讓人意外吶,東蘭。”悠念看著東蘭璽這一系列的動作,嘴角的笑容淡到最淡,然後忽而轉深,讓人覺得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