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謙嘆了口氣:“麥穗兒。邢大哥還沒有遇上真心想去喜歡的女子,也不願湊合,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不是遇不上。是你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你該多給自己尋找些機會。”麥穗兒略帶狡獪的說:“我邢大哥這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之人。如果給了機會,還不被人搶了,瓜分了。”
邢謙說:“麥穗兒,你太會說話了。說的邢大哥都有點飄飄然了。”
正說著閒話,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野獸的嚎叫聲。“敖噢。敖噢”的,聽起來孤獨寂寞滲人。
麥穗兒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往邢謙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邢大哥。什麼東西,該不會財狼虎豹吧?”
邢謙屏息凝神的聽了聽說:“估計是狼,也許是聞到了我們的氣息,在召喚同伴。”
麥穗兒嚇得拉起邢謙的胳膊聲音顫抖著說:“邢大哥。狼都是群居動物,等一會就是一群,我們兩個,會不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麥穗兒聲音顫微微地,月亮已經雍容華貴的升起,撒發出冷柔的光輝,邢謙低頭看了看。麥穗兒一張小臉光滑柔嫩楚楚可憐。
他微微一笑下意識的伸手將她往身邊攬了攬說:“麥穗兒。你別怕。既然邢大哥敢請你陪著看星星,就有能力保護你。你放心,我們這就離開。”
話音未落。就感覺麥穗兒的眼神變得恐慌不已,一根手指抖動著指向身後出谷的路。
他抬眼看去,一隻只綠色的眼睛閃著詭異陰森的光。
果真是群狼,已經斷了後路。
他淡然一笑,伸手從腰間抽出寶刀,寒光閃過,冷森森的。
麥穗兒雖然生活在鄉村,卻還是隻聽過狼嚎。也在白天偶然看見過一隻瘦骨嶙峋皮包骨頭毛似亂草的餓狼從遠處跑過,如此近距離的。還沒看見過。
她嚇得微微閉起眼睛,緊緊偎在邢謙的身上。周圍安靜極了,能聽到邢謙胸內心跳的聲音。打鼓似的。
睜開眼睛,更恐懼的發現前後都是綠光,是一盞盞綠燈。
狼都半蹲著,目光冷靜,剛毅堅定忍耐,很是動人心魄,似乎眼前這一對男女已經成了美食。只不過是再等它們動口。
雖才入秋,谷底的夜晚還是冷嗖嗖的,寒風襲來,麥穗人的頭腦清醒起來,拉了拉邢謙的胳膊說:“邢大哥,你帶了火鐮嗎?點把火來,狼最怕火了。”
邢謙說:“火鐮有的,只不過是不能亂動,免得它們撲上來。”
麥穗兒的身後剛好有一叢灌木,她悄悄伸手試了試,灌木叢有幾根乾枯了,能很輕易地折斷。
她悄悄地將手從背後伸了過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折下一根樹枝,抽了過來說:“邢大哥,這根先放著,我再折一根來,我們一人點一根,看能不能出去。”
邢謙說:“自然能出去,我們往山崖底下挪。到了懸崖底下,你就抱著邢大哥的腰身,我們上懸崖,看看狼能不能攀的上來。”
“它能攀上懸崖,那就能上樹了。”麥穗兒將另一根灌木枝折斷運了過來,不去看狼殘忍安靜的眼神,心裡的害怕慢慢減少。
邢謙對麥穗兒輕輕笑了笑說:“麥穗兒,真有你的,這麼鎮靜。我還以為你會被嚇壞的。”
“強作鎮靜。”麥穗兒小心翼翼的將樹枝舉起來,看著邢謙說身子不動臉龐不動的點著火鐮,竄出一股火焰。
幾隻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又蹲了下去,其中一隻又直起身子。往前幾步。
麥穗兒眼睛盯著退出幾步的狼,忽聽得邢謙一隻手往後一甩,急回頭,一隻狼倒在了地上,離他們只有幾步之遙。
頓時渾身嚇出了冷汗,都說狼是極其殘忍隱忍又聰明的動物,看來一點不錯。
她舉著點燃了的樹枝轉過身子,後面不遠處又有幾隻慢慢的試探著往前,她忙將樹枝頭往下,好讓火著得旺一些。
邢謙在前面也點燃了一根,拉了拉衣服說:“麥穗兒,我們往那邊挪。”
麥穗兒便舉著越來越燃燒的樹枝,慢慢往懸崖邊上移動,前後的狼慢慢匯聚起來,一點一點的跟了來。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足足有幾十只。
被這麼多隻狼撕裂,估計連頭髮都剩下不下。
她悲哀的想,跟著邢謙的腳步向懸崖根挪去。
看起來只有一點距離的懸崖,卻是怎麼也走不到,她心裡暗暗詛咒,這該死的懸崖,難道會移位。
狼群一點一點的靠近,麥穗兒心裡實在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