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太震驚了,她一時半會的接受不了。
告別韓王跟在盛夏韓冬羽身後,心裡惶惶忽忽的,盛夏是西夏侯世子盛吟風。怪不得盛夫人叫他風兒,她還以為是小名兒。
盛吟風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有詩情畫意,卻沒有盛夏的溫暖。
來到車馬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韓冬羽走在前面抱著喜郎,感覺麥穗兒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忍不住回頭看。正巧看見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眼看就要撞在麥穗兒身上,他抱緊喜郎一個箭步上前,輕輕將麥穗兒提去街道旁的道沿上。
麥穗兒這才夢中驚醒般的看著他,一雙眼睛迷霧般的,有點不知所措。
韓冬羽小聲問:“穗兒,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麥穗兒低下頭去沒說話,盛夏就在不遠處,梅瑰紅也跟在後面,她不想讓盛夏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她想讓他自己說出來。
當然她還希望能在沒有明確身份之前,得到他的真心。總之一份真愛是來之不易的,的好好經營保護。
盛夏不是一般的王孫公子,韓王告訴她,他六歲入都城做世子,十六歲奉聖命西征,文武雙全機智勇猛,令敵軍聞風喪膽,戰功無數。只可惜受奸人所害。
想想他在靈泉村短短的一年時間,也確實沉著冷靜,處變不驚絕對的大將風範,而且她見識過他的功夫,高手中的高手。
默默的跟在韓冬羽身後找到天語,麥寶兒已經回來。看見盛夏韓冬羽上前見過禮。
韓冬羽抱著喜郎,麥穗兒便上了馬車靠在了坐鋪上,閉上了眼睛。
面對如此的驚嚇。她的好好的消化消化,想想接下里的路該怎麼走。
幾個人走到城門口。卻見早有士兵牽著兩匹高頭大馬等在外面。伺候著盛夏韓冬羽上馬。
盛夏調轉好馬頭說了聲:“你們回去吧,不用跟著了。”
兩個士兵抱拳告辭回去。
韓冬羽懷裡抱著喜郎。
喜郎騎在了馬上,高興的上下起坐,頭頂不時的碰到韓冬羽的下巴。韓冬羽便將頭往後邊仰一仰。
韓冬羽拽緊馬韁繩,馬兒仰天長嘶一聲,邁開四蹄往前跑去,喜郎雙腳蹬在馬鞍上,站了起來。一雙小胖手指著前面,清脆的大聲喊叫:“二叔,紅馬得兒駕。快跑。”
韓冬羽忙用一隻手懷抱著他,讓馬兒跑得稍微的快一點。
喜郎隨著馬兒身子的顛簸一上一下,高興地不時尖利的咯咯大笑。韓冬羽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竟然也很純真。
盛夏紅衣怒馬,策馬奔騰,久違的意氣奮發。
沉冤得雪,父親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他也可以揚眉吐氣。揚鞭策馬,紅花綠柳眼前閃過,就聽見兒子的笑聲響徹山野。
他扯起嘴角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了,看什麼聽什麼都是好的。兒子的笑聲此刻就如天籟。
他停住馬,待韓冬羽近前,笑微微的看著馬背上的喜郎:“喜郎,來,爹這邊來。”
喜郎玩得正高興,站在馬上伸手去拽耳邊的樹葉,馬兒上下顛簸很是刺激。聽盛夏說,一雙驚喜的純淨的眼睛滿懷喜悅的看著他。揚起手裡的枝條:“爹,你看。我折的。”
喜郎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純淨的如同靈泉的水,一張粉嘟嘟的小臉肉乎乎的,眉毛又彎又黑,形狀很像麥穗兒的眉毛,小嘴紅紅紅的,一笑兩顆圓圓的酒窩,喜氣而可愛,看一眼心裡就舒服。堅強的心再次柔軟。
忽然心血來潮,溺愛的笑了笑,伸手將他從韓冬羽的馬上抱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馬背上,緊了緊馬韁繩,對他說:“喜郎,爹帶你去看瀑布。”
說完狠狠地打著馬屁股,膘肥體厚的紅馬揚起前蹄,飛一般的向前跑去。
韓冬羽隨後緊跟著,卻見梅瑰紅也跟在後面,想了想停了下來。
梅瑰紅也騎著一匹棗紅的小馬,英姿颯爽的,她一直跟在盛夏後面,不遠不近的,是個忠實的女保鏢。
梅瑰紅對盛夏的意思很明確,盛夏雖然暫時沒有接受,卻從未拒絕,所以有她跟著他儘可能地迴避。
聽不到喜郎的歡笑聲,麥穗兒掀開車簾,看見絕塵而去的盛夏梅瑰紅。心裡一緊,喊天語停下馬車,下來,看著盛夏遠去的地方。
正是胭脂河上游的方向。
她回過頭來仰起臉問:“韓大哥,這段時間還好麼?”
韓王今天才告訴她,韓冬羽這大半年時間是去了西關,將去年帶來保駕的西關軍帶了回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