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風半眯著雙眸,看似不言,實則眼神中所散發出來的光已經說明了他此刻的內心,因慕容曉的沉著應對而心生怒氣,同時也因靜王的態度而心生疑惑。
好啊!好一個慕容曉!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來到了玄燕國首先就去了解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一生做的最錯也是在世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是與元銘的母親有牽扯,父親的為人整個玄燕國的人都知曉,正直!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去搶奪其他人的妻子。
即使,東陵景曾經也執意娶了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也絲毫不減他在世人眼中的正直。
所以在父親得知他做的事情後,即使能夠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也絕對會阻止他!不過,父親眼下面對慕容曉的態度引起了他的懷疑,難道慕容曉還做了什麼?
心有疑惑時,東陵風反而要重新衡量了。他再看向慕容曉,竟與她目光相撞,結果被她眼中的那麼淡淡的如冰雪的笑意刺了一下,心跳驟然間加速,卻又在她移開目光的時候恢復如常。
東陵風面色微變。
楊桃暗暗的打量著慕容曉,因為靜王的突然出現情況忽然變化,世子處於了下風,而慕容曉完美的脫身。且是光明正大,有了靜王的阻攔,世子就算還有心,也必定會有所顧忌。接下來,慕容曉在玄燕國內無論想要做什麼都不會是問題,果真,慕容曉能夠想到法子應對一切。
再看世子,被靜王訓斥的不發一言,楊桃輕咬著紅唇低下了頭。在眾人面前世子是絕對不能與王爺頂撞的,更不能為自己辯解,府裡面情況有些複雜,王爺一向不看重世子,若非世子是嫡子出身,怕是在府中地位應該不會受人尊重,況且府中還有其他幾位少爺,個個都是出自王爺寵愛的妾室所出。
想到這裡,楊桃不免又看了一眼慕容曉,還有慕容曉身後的幾個人,他們雖然一同經歷了那麼多,可卻應該有著她想擁有卻一直不會擁有的幸福。她心情複雜,希望世子能夠得償所願控制了慕容曉,又有另外一個想法,希望慕容曉能夠逃脫世子的掌控。她苦笑了一下,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中有了除了世子意外另外一個能夠讓她真正用心關心的人了?
不可否認,一路上慕容曉的堅忍讓她刮目相看,漸漸的想要將慕容曉看做知己好友。
“跟本王回府!”靜王見東陵風被訓斥的只是沉默一言不發,面色漸暗,冷冷的看了眼東陵風后,寒聲命令道!話落,他從東陵風面前大步流星的離開。
東陵風黑眸幽暗,轉身時,冷冷的掃了一眼慕容曉,詭異的笑了笑。
待一群人消失在院落中後。
柳四娘望著門的方向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姐,東陵世子離開時的那個眼神,似乎不會善罷甘休,他詭詐多端,我們必須要有所防範。”剛才發生的一幕簡直是足夠驚心,幸而最後靜王出現了,若是靜王不出現,東陵世子又怎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
“還好主子有先見之明,趁著前兩日靜王在芙蓉茶樓喝茶去見了靜王,今日東陵世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東陵世子太過無恥,若非我去打聽了一番後知曉他竟然想要納主子為妾!”君莫月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防備之色。
柳四娘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道:“東陵世子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否則又怎會在哦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毒,以此來脅迫小姐,可正是如此,我們必須要防備。畢竟,我們可能要在玄燕國待的時間不短,絕對不能再發生之前的事情了。”
“你們放心,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有其他的動作。”慕容曉低斂著眸子,對柳四娘她們說道。她看向被無影緊緊關上的門,思緒如泉湧,同樣疑惑沾滿了腦海,靜王的態度有幾分可疑,似乎想要隱藏什麼,又似乎在忌憚什麼,又似乎是防備。莫不說她只是在名義上是元銘的女人,就說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元銘的母親早就已經消失無蹤,靜王到底會是忌憚什麼?元銘?元銘已死,根本不足為懼。那麼,是因為什麼?
她不得不承認,當她決定前來玄燕國,就要面對著或許超出她想象的雲霧漩渦。
她,該不該繼續走下去?
若是繼續走下去,真相或許格外殘忍,她是否能夠做好準備承受真相?對元銘的信任,是否會因此而土崩瓦解。
東陵風用盡心思想要控制她,背後必定有個足夠的理由。
靜王能夠看在已經死去的元銘份上幫她,背後也必定還有個理由。
前兩日,她前去見靜王不過是試探,同時也是做好了準備威脅,因為靜王極其注重名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