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了瑩瑩的綠色,他盯著女孩因為含著糖果而鼓起的腮幫子,舔舔唇道:“不過我還沒嘗過這個味道的。”
蘇清嘉把棒棒糖拿出來,嫣紅的雙唇上染了一層誘人的水霧,她拿著棒棒糖在他眼前晃,逗弄著他,“所以你想嚐嚐嗎?很甜很甜哦。”
在卡洛斯侵身上來前,她把手收了回去,卻不料他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懷裡帶,須臾之間,他的唇瓣已經印在了她的上面,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唇珠,一下又一下,很仔細,很輕柔,然後引著她沉淪,只能任由他吮吸嘴裡還未化去的草莓味道。
“現在嘗過了,很甜。”他替她把一縷飄散的長髮順到耳後。
蘇清嘉羞赧地不再抬頭看他,用手勾著自己的髮尾,卡洛斯可以看到她修長的脖子都染上了米分嫩的豔光,心裡像是有陽光照耀,繁華開遍冰原,他捧起她的臉頰,額頭相觸,喟嘆道:“伊娃的名字是生命的意思,貝拉,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蘇清嘉咬著唇,眼裡水光瀲灩。
“是美麗的意思,對不對?”卡洛斯吻了吻她的眉心,像是對待珍寶,“貝拉,對不對?”
蘇清嘉輕聲說是。
卡洛斯滿意地再含了一會她的唇珠,道:“我記得‘清嘉’也是美好的意思,叔叔很會取名字。”
蘇清嘉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們以後的孩子也讓叔叔取名吧,取個很好聽的名字。”小金毛酒窩大大的,耳朵興奮地一直搖晃。
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蘇清嘉把手裡的棒棒糖又塞回了嘴裡。
她的腮幫子鼓鼓的,卡洛斯撓著頭對著她傻笑,慫慫地跟在她後頭。
穿出樹林,小操場出現在眼前,孤兒院翻修的時候,這裡還一直儲存現狀,和旁邊淺綠色的宿舍樓有些不搭調,沙坑裡的沙子被淘氣的孩子弄了出來,孤兒院給這裡換了個更結實的球網。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在這裡傻不拉唧地綁著沙袋跑步,開始還不理我。”蘇清嘉挑挑眉,轉過頭來看他。
卡洛斯從那邊帶著球跑過來,腳下不停地做著花式,非常靈活,聽女孩這麼一調侃,動作一僵,球順勢滾落了下來,手足無措地咬咬唇,道:“我……我沒有不理你,我就是……就是害怕。”他那時候很害怕陌生人,總拿冷漠當成保護自己的外殼。
蘇清嘉翕動了一下精緻的鼻子,把滾過來的球踢回去,道:“不過還真沒見跟你一樣綁沙袋練習的傻蛋。”
“可不就是我綁了沙袋,你才過來和我說話的嗎?”卡洛斯疑惑,“如果我不綁沙袋,你還會過來嗎?”
“會吧。”蘇清嘉攤手。
“為什麼?”
“因為有臉。”
卡洛斯:……
蘇清嘉見他嘴角有些抽搐,又狀似幸運的樣子,一時興起,跑到球網邊,挑了個地方,把糖紙掛在上面。
“卡洛斯,能踢中嗎?”蘇清嘉跑回他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問他。
糖紙很小,她挑了個刁鑽的角度,卡洛斯眯著眼看了看反光的小目標,衝她點頭。
他甚至沒有助攻,直接踢球,足球幾乎是成斜線,投進網內,糖紙打著旋兒飄下來。
他跑上去把糖紙撿起來塞回口袋裡,驕傲地揚起頭,金髮在陽光下閃爍著鑽石的光芒。
“真厲害!”蘇清嘉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在沙地裡站著的姿態和當初在雨裡射門得勝後的模樣很像,蘇清嘉有些恍惚,那時候她發現,這個男孩的天賦超出常人,出於朋友的關心,將他介紹給雷克薩奇,但命運兜兜轉轉,他現在成為了她生命中最為特別的一個人。
下午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她忽然發現,這個男孩是真的長大了,他拉著她的手足夠有力,護著她的臂膀足夠寬闊,親吻她的技巧足夠純熟,她已經不再是兩人中的給予者,男孩已經能為她撐起一片美麗的藍天。
卡洛斯跑過來一張俊臉湊到她跟前,害羞地問道:“你心情好不好?”
蘇清嘉沒有說話,直接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腳跟他接吻。
小樹林裡,風將葉子吹得嘩嘩響,周遭很寂靜,天空藍得一望無際。
何其有幸,我在這裡遇見你,第八年,依舊還在一起。
從孤兒院出來,日頭已經淡了下去,羅莎修女拉著她的手跟她說著祝福的話語,修女跟初見時已經有很大不同了,時間在她身上走得尤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