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沁是正正經經的新聞主播,作為一個新聞媒體人,即便是私人感情也會被人擺上檯面用放大鏡成倍的擴大,這點名聲她還是要的。
何況。
她答應過君沁,不能再牽連封狄,他自己不要名聲,她得替他要著。
封狄聞言,心思沉了沉,道理他都懂,但是喜歡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控制。
你問他有多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其實他也說不清楚。
大概看第一眼就喜歡了。
即使當時被下了藥,他和她的情況始終是不同的,下在他身上的藥量很重,慾望幾乎可以淹沒意識,但也只是幾乎。
可恥的說,如果不是因為第一眼就想要她,也許他也可以咬咬牙,把自己鎖在浴室裡。
生不如死,還是放縱慾望,真正驅使他鬼迷心竅的可能就是那一眼。
可她卻不同。
她情動難耐的時候,全然沒有自我意識,她是無辜的,也是最委屈的一個。
他不止想補償,更想牢牢將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她,寵愛她。
寧嬰見他不說話,生怕他還不死心,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們都不要臉面,不要名聲,君家也看不上你一個當警察的。”
刑警不比其他警察,誰都不能保證他在執行公務的時候會不會意外受傷,甚至丟掉性命,再想得開的父母都會考慮再三,更何況是君沁的父母。
除非封狄不做警察,回家繼承家產,否則就兩人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情況,君家怎麼可能看得上眼。
寧嬰並不知道,其實封狄比她想得更遠。
他想過這些種種的情況,但其實真想在一起,這些外在的阻礙,終歸是有辦法解決的。
她不喜歡他做警察,那他就換個工作。
她要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會被人說三道四,那他就帶著她去其他城市,再不行就出國。
這些都可以解決。
唯獨一樣事情不能。
就是她的心。
所以只能外強中乾的假裝自己勝券在握,試圖抓住她,起碼給自己製造一個不算太糟糕的相處機會,而不是一開始就被她下一個不可能的判決書。
其實。
看她此刻的表現,封狄就已經知道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
嗯。
根本沒分量。
他默默抿了一下唇,沉著聲說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寧嬰定定看著他,不動,也不說話,就等著他給一句準話。
封狄站起身,見她這副樣子,插在兜裡的手不自覺收攏,忽地伸出另一隻手,朝著寧嬰招呼了一下,“你過來點。”
寧嬰防備地看著他,身體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封狄見狀,斂了眸,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
然後在寧嬰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個跨步上前,單手抓住她的肩膀,往懷裡一帶。
寧嬰剛欲掙扎,頭頂忽地被他的下巴牢牢叩著。
男人帶著些清朗冷冽的聲音,說了一句:“就抱一下,以後不煩你就是。”
寧嬰渾身一震,沒來由地放下了想要推開他的手。
十月的天氣,已經有人早早換上毛衣了,封狄的夾克裡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砰砰砰的心跳聲隨著硬實的胸膛,帶著足夠的熱度,傳遞到寧嬰的臉頰上。
意外地有些撩人。
腦子裡劃過與封狄有關的世界記憶,寧嬰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海城的世家子弟圈裡多的是商界精英,政界新貴,偏偏就出了封狄這麼一個從基層做起的小警察。
旁人都說他是封家的反骨,只有封狄自己知道,做警察這個志向是他六歲時就早早立下的。
當時的他,心心念唸的就是調查母親當年的真正死因。
畢竟一切實在是太巧合了,他的母親剛出車禍,如今的封夫人就登堂入室,甚至還帶著封宇入主封家。
誰都免不了對這件事陰謀論一下,何況是封狄這個當事人。
年少時的封狄,心裡始終是帶著懷疑和怨恨的。
但在後來。
當他真正深入調查,最終發現那場車禍只是一個意外後,他並沒有將那份根深蒂固的懷疑和怨恨繼續下去。
也許他確實不屑於跟封宇爭奪家產,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像他這樣脾氣的人既然選擇了退讓,其實已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