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放進了眼中,安安在下邊的那一段話,自然是被慕容淵聽進耳中,看著慕容淵面上的鬱色,蘇雲初只覺得好笑,“懷清,他真的還只是一個孩子。”
“孩子,阿初,他七歲都如此了,若是再長個十多歲,還得了!”
慕容淵心中不平啊,自家媳婦竟然被一個小屁孩如此惦記著,蘇雲初笑笑,“他若是再長個十多歲,我難道便不會再長了麼?”
“可阿初如是再長個十多歲,還是會如現今一般,不會老!”
蘇雲初好笑,“慕容懷清,你能通曉未來不成?我還青春永駐了呢!”
“自然是的,若是能有青春永駐的丹藥,我便為阿初尋來!”
兩人在這一處膩歪著,走出了安安寢殿的拓跋紹自然是知道的,不免打趣道,“兩位這番,本宮都該懷疑,本宮在大新的一切行為,都被收入了他人眼中了。”
他還有私密可言麼?
可慕容淵卻是一臉坦然,“太子不曾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何須懼怕?”
“可本宮,如今卻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安安先前在寢殿中說的話,這兩人該是聽見了。
慕容淵自然是聽見了的,安安偶然聽到的議論,絕非是偶然的,楚皇后管理後宮有方,自從當年慕容淵的事情之後,楚皇后已經加大力度整頓了一番後宮,何況,今日的御花園宴會,是楚皇后親自辦理的,所用之人,必定是非常小心,何況,還是兩國聯盟的重大事情呢,不論如何,她都該在內部極力配合永業帝,如今,出了這樣的偶然,想必,是有人想要破壞這一次的聯盟了。
更為重要的是,柳如絮被嫁去西原是內部訊息,尚不公開,怎麼會有宮人議論。
利用安安這個尚不明曉許多事情的小孩子,想要一次挑撥西原和大新的矛盾。
兩國相交利益至上是首要原則,聯盟,在如今看來,不管是對大新還是對西原,都是有益的,兩相夾攻,北梁縱是草原上的虎狼,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因著安安的出事而破壞了這次聯盟,那麼,大新面對的不僅僅是北梁,還有西原不知何時的反攻。
然而,所幸,拓跋紹也是一個思維活絡之人,不會輕易衝動,只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可是看著慕容淵與蘇雲初,拓跋紹唇角一翹,“本宮實在想不明白,以靖王之力,如何這般隱忍?”
慕容淵挑眉,自然明白拓跋紹指的是什麼,他既然這般有能力,能夠得到宮中的訊息,為何,倒是顯得如此不在乎這偌大的權勢。
“本王只想早日收收服北梁,護好本王的王妃,不被小皇孫覬覦!”
他說得輕飄飄,但是極為正經,蘇雲初心中暗自發笑。
拓跋紹也搖搖頭,蘇雲初被留了下來,慕容淵與拓跋紹自然是要去御書房的,經過了這幾那事情,想必,御書房那邊,該想好了如何應對。
在所有人都圍在這兒的這段時間,永業帝已經宣召了南陽侯進宮,南陽侯進宮了,柳如絮自然也是在的,對於柳如絮做出的事情,南陽侯先前不併知曉,這會兒知道了,也是被嚇了一跳,“皇上,臣糊塗啊皇上,小女必定不是故意的,小女是無意的啊……”
永業帝已經氣急,選上柳如絮這麼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已經是極為難得,今日,出了這一番差錯,拓跋紹必定會不滿,那麼和親的人選就必須換掉,可是……已經找不到最好的人選了,難道真的要讓景怡去麼?
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步,永業帝根本就不想走。
可是任著柳延如何求饒,永業帝不會退讓這一步,看著同樣在御書房之中,此時只是呆怔的柳如絮,永業帝的面色並不好,柳如絮身上帶毒進宮,這一點,任是哪一個帝王,對誰也無法容忍,何況還是這樣極毒的靈鶴散。
“南陽侯之女,你可認罪?”
柳如絮面上的表情絕望悲傷,抬頭看向永業帝,沒有了一開始時候的驚慌害怕,“臣女無罪,皇上,臣女是被冤枉的!”
柳如絮拒絕認罪,永業帝面色更是不好,“你指甲中的靈鶴散,作何解釋?”
靈鶴散,是柳如絮花費重金得來的,原本是想著在宮宴上的時候,想辦法用在蘇雲初的身上,卻是不想,出師未捷,甚至連開始都沒有,卻是因為一個安安,出現了這樣的意外,讓一切功虧一簣,他不甘心。
可是,現在,她不能承認這件事情,靈鶴散的事情,已經敗露,隱瞞不住,乾脆也是豁了出去,抬頭,看著永業帝,語氣堅定,“皇上,臣女心慕靖王,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