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禮,的確該由宋夫人來做。”
蘇雲初聽著,卻是含笑看向他。
雲氏聽著這聲音,心中對慕容淵更是滿意了一分,面上帶笑,卻是從袖中取出了一隻髮簪,走到蘇雲初的身後,輕輕插入了她的髮間。
如此,及笄之禮真正結束。
只元氏依舊尷尬地拿著那隻髮簪站在場中,不知該如何挪動腳步,今日,蘇雲初所做的這一番,就是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打她的臉,今後,若是出去,她致遠侯府主母的身份,便會少了幾分威信。
當下也對蘇雲初更多了一分惱恨。
只是,蘇雲初自是不管這些的,雲氏為她插上了髮簪,他卻是含笑看著向他走過來的慕容淵。
只慕容淵卻是從袖中拿出了一隻髮簪,走到蘇雲初的面前,並非站著,而是輕輕屈下一膝,與蘇雲初保持著相近的高度,將手中一直平凡的泛著微微月白色光的髮簪自然而然的插進了蘇雲初的髮間,“阿初終於及笄了。”
一聲充滿無限溫柔的聲音。
可是滿堂賓客皆驚,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是靖王,這個戰神,這個魔一般的人物,此時,卻是屈膝在一個女子的面前,為她插上髮簪。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皆是沉默了下來。
可是蘇雲初不管滿堂的沉默,只看進了慕容淵的的眼中,“嗯!”一聲無比堅定的嗯。
她及笄了,可她永遠還是他的女孩。
慕容淵嘴角微揚,卻是牽著蘇雲初的手站起來,只看進她眼中,似乎是滿堂賓客皆是不在,這一處,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可出口的語氣,卻是無比堅定,“阿初,我在此發誓,你將是我慕容淵這輩子,唯一的妻。如違此誓,便如此物!”
說著,隨著慕容淵掌風一揮,一直茶盞卻是在三張開外碎裂。
滿堂賓客,皆是震驚。
這輩子唯一的妻,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在這個男權的時代,男子三妻四妾已經是常事,這句一輩子的妻,由一個男子的口中說出來,不知是該當深情還是該當他的懦弱。
只慕容治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一絲譏諷。
一輩子唯一的妻,他竟是不太相信,有朝一日,能夠從慕容淵口中聽到這般深情的話語,那個曾經無可撼動的人。
只蘇坤想起曾經在祠堂裡與蘇雲初的那番話,卻是覺得面上掛不住。
只另一邊,宋皓流幾人見著這番,面上倒是有一抹認同的笑意。
只是,陳自明面上雖是認同笑意,那笑意裡邊,卻是多了一絲苦澀,這些日子來京,蘇雲初的變化她早已覺察到了,應該是因為慕容淵,也是慕容淵那樣的人才能給得了她那樣的自在。
及笄之禮結束了,只留下前來觀禮的人在府中用過膳便可回去,後邊也沒有了蘇雲初什麼事情,慕容淵等人更是不可能跟滿堂賓客在一處,只眾人入了席之後,景怡跟著蘇雲初說了幾句,打趣了蘇雲初一番,便放走了蘇雲初。
在園子之中環視了一圈,卻是不再見到陳自明的身影了,微微嘆了一口氣,只能先行離去了。
蘇雲初自是帶著慕容淵離開了此處。
只蘇亦然看著慕容治看兩人離去的背影的神態,走到他身邊,“王爺,可要在侯府之中走走?”
慕容治回頭看她,看她面上標誌性的微笑,“不了,本王也即將回府。”
蘇亦然心中一頓,“王爺難道也不願意陪亦然走走麼?”
慕容治聽著這番話,只微微頓了一下,“過些日子,本王帶你出去走走。”
聽著慕容治這番話,蘇亦然嘴角再揚了一分,“亦然等著王爺。”
然後,卻是看向蘇雲初離開的方向,面上的神色有微微的欣慰之感,“三妹與靖王,當真是天生一對,王爺看是不是?”
慕容治聽著她這句話,微微皺眉,並不語。
可蘇亦然卻是繼續道,“先前靖王那番話,讓亦然心中對三妹好生羨慕,然而,亦然心中卻是明白,男子有男子的世界,亦然不會干涉王爺,但能陪伴王爺身邊,在王爺心中得到一份位置便好。”
她說得雲淡風輕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可也還有自己知道,她也想得到蘇雲初那樣的待遇,哪怕不是蘇雲初的慕容淵心中的地位,也想要蘇雲初在慕容治眼中的位置。
兩人在這邊說著,可是,另一邊,宋皓流卻是被楊玉瑤纏住了,自從及笄禮結束了之後,楊玉瑤發現了他,待賓客散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