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公斷”
“杜老大是否被冤枉,衙門正在調查,本縣自會秉公判決。官府查案,豈容你指手劃腳“滁節縣令黑著臉,氣急敗壞地喝令“放下兵器,統統跪下否則,休怪本官以持械襲擊官員之罪名逮捕你們。”
杜老四的胞妹,名叫杜飛燕,年方十六,身姿高挑,淺蜜色面板,俊眼修眉,亦佩劍。她臉無血色,慌亂無措,解下劍並丟在地上,旋即拽住兄長,急切勸說“四哥,冷靜些,咱們是來求人的,絕不能動手。既然對方讓放下兵器,就放下吧,以免又被亂扣罪名。”
“哼,官官相護,蛇鼠一窩“杜老四年輕氣盛,怒火沖天。
下一瞬,郭弘磊率領手下趕到。
他按著刀柄,詫異環顧四周,關切問“裴兄,沒料到會在此處碰見你。這是怎麼回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裴文灃一愣,疑惑皺眉,不答反問“你不是在赫欽衛嗎怎的跑來庸州了“他抽空觀察周圍,粗略掃了掃,“那些衣衫襤褸的,是什麼人”
“換防。”郭弘磊踱近,簡略解釋道“上月底,我奉命趕來庸州,戍守圖寧衛。那些全是充軍的犯人,我剛收的,新兵。”
“原來如此。”裴文灃恍然頷首,場面實在太混亂,他並未發現百米外的兩輛馬車。
滁節縣令在旁端詳,見郭弘磊戎裝筆挺,且氣度不凡,便拱手,客氣問“聶某乃滁節縣令,不知該如何稱呼閣下”
“這是我們圖寧衛的郭千戶。”親兵告知。
“喲,原來是郭千戶“品級不如人,滁節縣令霎時滿臉堆笑,熱情洋溢,拱手說“失敬失敬,幸會。”
郭弘磊還禮答“幸會。抱歉,打擾二位處理公務了。”
“唉,哪裡聶某慚愧,治理無方,導致城門口亂糟糟的,讓您見笑了。”滁節縣令無奈苦笑,主動告知“這夥刁民是鏢師,押鏢時與僱主發生錢財紛爭,被僱主告上衙門,因不滿案子尚未判決,竟持械圍堵、辱罵朝廷命官,魯莽狂妄,始終不肯放下兵器。”
裴文灃定定神,盯著杜老四,沉聲質問“本官一再容忍,你們卻得寸進尺,佩刀佩劍地攔路,究竟什麼意思莫非想刺殺朝廷命官”
“我們是來求你主持公道的,何曾流露刺殺之意你怎能隨口捏造罪名冤枉無辜“杜老四生性魯莽,脾氣暴躁。
杜飛燕被兄長護在身後,她剛及笄不久,自幼嬌生慣養,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