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年在外奔波,忙忙碌碌,極少與親人團聚,遺憾且無奈。
提起孩子,姜玉姝瞬間興致勃勃,眸光發亮,愉快答:“長大不少!白白胖胖的,特別可愛……”
不遠處
魏旭狀似讀書,卻半天沒掀頁,心不在焉地盯著幾行字,忍不住側耳細聽,餘光瞟了又瞟,悄悄凝望背對自己的兩人:
茜色披風,背影纖柔秀麗;玄色戎袍,背影寬闊強壯。
兩道背影並肩,十分般配,談笑聲隱約順風飄來,令人好奇得心癢癢。
“嘿,有說有笑的,好恩愛的一對夫妻,真般配!”小廝一邊整理行李,一邊瞥了瞥,感慨道:“原來郭公子長那副模樣,儀表堂堂,又才幹出眾,難怪嘛,都城傳聞,姜特使不擇手段也要嫁給他。”
魏旭皺眉責備:“胡說什麼呢?不準搬弄是非!萬一被外人聽見,徒生枝節。”
“公子息怒,小的知錯了,不應該嚼舌根的。”小廝訕訕閉嘴。
魏旭莫名煩悶,“嗤啦~“掀頁,沒好氣地吩咐:“咱們的馬車怎麼還沒運過來?快去看看。”
“是!”
魏旭“嗤啦~“又掀一頁,語重心長地訓導:“瞧瞧郭家的小鄒,多機靈,你卻笨手笨腳。難得有機會,你該虛心向小鄒學學為人處世的道理。”
“是,是。”小廝自愧不如人,一溜煙跑去江邊,殷勤與鄒貴搭訕。
晌午時分,日漸上中天,驅散了料峭春寒。
忙忙亂亂,兩撥人均決定用過午飯再啟程。
江上,幾艘軍船來來往往,不停運送,北岸的人越來越多。
三百餘遭充軍的犯人,分批乘船,渡江至北岸,踏上庸州地界。
眾將士談天說地,閒聊解悶,犯人卻悽惶絕望,愁眉苦臉,席地坐在石灘上,或交頭接耳,或長吁短嘆。
岸邊,夫妻聚少離多,意外相逢,彼此有說不完的話。
姜玉姝不放心,正詳細打聽圖寧現狀時,郭弘磊餘光一掃江面,忽然說:“不好!”旋即他站起,高聲喝問:
“怎麼回事?天寒水冷,千萬小心!”
江心船上,眾兵丁氣壞了,有的救人,有的大聲答:“梅天富又尋死了!”
“他非要跳江,防都防不住!”
郭弘磊喝令:“快用繩索接應,先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