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的嘴唇,但卻又把玩起她冰涼的手指,司雨懶得說他,隨他去了,免得這人又找藉口親上來。
再大的便宜都被佔過,也不差這一會了。
陸五爺瞧著她犯困的樣子,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剛才司雨問他,紅鸞星動是什麼意思,他這個人雖然在佛寺待過許多年,但並不信命理之說,可是司雨問起來的瞬間,他卻覺得這個說法頗有道理。
但準確來說,並非紅鸞星動,而是心動了。他想了這麼多日,最終還是在見到司雨的剎那想明白,他不僅僅是想要將人拴在身邊。
而且說起來,他自幼失去父母,家中空置多年,等一個女主人,也等得夠久了。
司雨倚在陸五爺胸前,正迷迷糊糊地快要進入睡眠時,忽然就聽見陸五爺在耳邊低聲喚了她的名字:“司雨。”
她的睡意一下子被驅散了一些,微微睜大雙眼。認識這麼久,陸五爺基本上沒有正經喊過她,冷不防從這人嘴裡聽見自己的名字,司雨一時間有點不適應,下意識回道:“有事?”
陸五爺撫著她的髮絲,停了幾秒,才慢慢說:“等我那……師兄,找到解決犯衝的方法後,你隨我再回香積寺時,便一同去看望我的父母吧。”
他依然是用那種談論天氣一般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彷彿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意義一樣,平靜得過分。但也有可能是早他就深思熟慮過,反覆掂量了很久,這才在司雨面前袒露心聲,所以才那麼自然。
這下司雨的瞌睡蟲就全跑了。
“你,你說什麼?”她有點懷疑自己幻聽了,倏地抬起頭來,目光懷疑地盯著陸五爺的雙眼,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小心翼翼地問了一遍,“你剛才說……叫我下次陪你去看望,你的父母?”
陸五爺微微頷首,表示司雨並沒有聽錯。
司雨雙眼放空了一會,她在想,陸五爺會不會不太懂見父母在普通人家裡意味著什麼啊?這也不是沒可能哦,畢竟這個人性情乖戾,小時候住佛寺,長大了就一直忙著攬權,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感情經歷也一片空白,不清楚民間習俗也屬正常……個鬼啦!
司雨算是對陸五爺有所瞭解,這個人既然說得出口,怎麼可能會是心血來潮!
可、可這也太快了!雖然司雨現在預設了別人把他們倆當成一對,也不排斥陸五爺的親密舉動,但總得一步一步來吧,情侶關係還處在將說破而未說破的關頭,怎麼就一步登天跳到見父母這一步驟了?
“陸淵禾,你、你有這麼著急嗎!”司雨咬著唇,半晌才憋出這句話。
陸五爺似是十分奇怪,反問:“為何這麼說?”
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司雨無奈地捂著臉,悶聲道:“太快了,我有點難以接受……”
陸五爺眼中浮現出淡淡的疑惑,他是不會反思到底快在哪裡的,帶著司雨去見自己早逝的父母,對於陸五爺而言,便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將一個人納入羽翼之下,將她視為自己半身的舉動——他從確定對司雨的感情後,就沒有了半分遲疑,所以想要給予司雨的,也是最為徹底的承認。
在陸五爺的概念裡,只有零和全部的區別,沒有一半之說,既然確定了自己未來的伴侶,那自然是要傾盡所有。
司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卻隱隱能感覺到他的認真,於是噎了噎,竟然找不到推拒的言辭了。
最後,她妥協般主動埋進男人的懷裡,洩氣地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陸五爺這才彎了彎唇,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眸。
……
沈悅是個責任心非常強的好助理,她謹記自家藝人的生物鐘,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洗漱完後準備去樓下的自助餐廳幫司雨帶早餐,可剛出房門,迎面就碰見了一臉神遊樣的司雨。
“姐啊,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沒睡好嗎?”沈悅看見司雨那明顯的熊貓眼,嚇了一跳。
司雨幽幽地瞥了沈悅一眼,嘆氣:“沒什麼,有點認床而已。”
沈悅:“???”都在這家酒店安安穩穩住了一個多星期了,現在才說認床,會不會太晚了啊?
這下,沈悅早餐也不打了,趕緊去向酒店的服務員要了一個冰袋,拿回來替司雨冰敷眼睛,有點擔心地說:“上妝的話,不知能不能完全蓋掉……還好這不是拍電影,沒那麼多特寫鏡頭,只能用粉底遮一下了,希望不會有影響……”
司雨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任由沈悅擺弄,也不知是沒睡夠還是怎麼的,沈悅總覺得她在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