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扶清捏了捏她的手,“但我所能補償給他的,大概只有一個‘餘生自在’。”
沈如茵抬頭看他,心中酸澀不堪。
她想,他此刻心中一定很難受,他這一路上,一定時時刻刻都在難受。
當年迫不得已殺蝶衣,已讓他內心很是折磨,如今又愧對謝之竹。
也不曉得她二人這輩子欠下的,會不會都攢到下輩子來還。
是夜,沈顏主動提出要與謝之竹一起睡。謝之竹受寵若驚,對沈如茵忍痛割愛的行為表達了十二分感謝,歡天喜地地與小豆芽回房徹夜進行“爺們兒之間的交談”。
沈如茵不放心那位傻公主,親眼瞧著婢子們將她伺候著睡熟,這才鬆了口氣。
再與寧扶清回到房中之時,已是深夜。
沈如茵寬衣解帶後才想起自己帶來的解藥,連忙重新點燃燭火,將解藥掏出來交與寧扶清吃了,兩人重新躺回床上,她方囑咐道:“杜白說了,這藥須得三日後才逐漸見效,七日後你才能完全恢復,這期間,你的飲食須得十分清淡,什麼醬醋之類的調味劑,都沾不得。”
寧扶清將她撈在懷中,長腿壓著她的,不甚滿意地在她耳邊抱怨:“別的都容易,只是為何還要等七日?”
他大手放在她腰上,憤懣地磨了磨,“要我做七日柳下惠?委實強人所難了些……”
沈如茵怕癢,笑著按住他,將頭轉向一邊,囁嚅道:“杜白他……沒說有這方面的忌諱……”
聞言寧扶清心下一喜,翻身覆上,居高臨下地看她,“所以,你並不排斥。”
“……我為什麼要排斥,你又不是沒娶我……”
“即便我醜?”
“誰說你醜了!我都不嫌棄,你在意什麼……”她伸手拍了他一下,“更何況,怎樣都是你啊,即便不是現在,總有一天你會老,我也會老。除非……你不認賬……”
“我不認賬?”他笑了一聲,“我若不認賬,便夜夜都是花燭夜,有何不好?”
沈如茵楞了一下,滿腦子都是“夜夜”兩個字。抬眼又看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惱羞成怒,整個人呈丁字形癱在床上,眼一閉心一橫道:“來啊,就怕你認賬!”
“恩。”
帶著笑意的一聲低哼響在耳邊,沈如茵感到他的手自腰部上移,隨後停在衣帶處不動了。
她疑惑地“恩”了一聲,尾音上翹,撩得人心肝顫。
寧扶清覺得自己愈發把持不住,卻還是按捺著問道:“我去點燈?”
“不行!”
沈如茵對此反應很激烈,生怕他起身去點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