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寧扶清連忙摟住她; “誰也不能要你的命。”
“恩。”沈如茵低低應著; 忽而唾罵道:“混蛋王起!”想了想,又陡然喟道:“他也是在其位謀其政,怪不得他。”
頭頂聲音淡淡傳來:“那他若是要我娶別人呢?”
沈如茵猛地抬頭; “你敢!”
那人不依不饒,“若我娶了呢?”
沈如茵狠狠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我閹了你!”
寧扶清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
“恩?”
“我說……我、我……你要是娶了別人,我就帶著一雙兒女遠走高飛。我會忘了你,然後找一堆好看的小白臉包養他們,反正我有的是錢,哼!”
“哦?”
“好歹我曾經還是個堂堂公主,養幾個面首怎麼的了?面首你聽說過吧?到時候誰還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啊,天底下好看的男人多得是,找十個還怕抵不了你一個?”
某人聲音冷冷的,“所以你喜歡我,終究只是因為這幅皮囊。”
沈如茵:“……” 這是重點?
她一甩手翻了個身背對他,“不想同你說話了,很氣。”
那人從身後攬住她,呼吸噴在她頸後,卻只是死死沉默著。沈如茵終究忍不住,問道:“那你真的要娶別人嗎?”
“不會。”寧扶清答得斬釘截鐵。
“那、那如果我真的找小白臉呢?”
寧扶清朝她挪了挪,將整個身體貼上她後背,緩緩道:“若是按我本意,我很想將你找的人如數剝皮,封裱起來以警世人,然後將你捉回來關在只有我能到的地方。”
他這話說得陰狠決絕,沈如茵聽得脊背發涼,幾乎就要發抖,卻聽他又道:“但我捨不得。既捨不得讓你因他人之死痛心,也捨不得將你關起來。所以,若你真那般做了,我也只好再將你追回來。”
沈如茵心中微酸,繼續問道:“如若追不回來呢?”
“那便只好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直到你答應為止。”
沈如茵感動得要哭了,正欲安慰他一番,便又聽他說道:“不過你如此心軟,想必不會讓我等得太久。”
寧扶清將她掰過來,拂了一下她即將湧淚的眼睛,“但其中所有都不成立,因為我不會娶別人,你也定不會忘了我。”
沈如茵聳了聳鼻子,“其實自古以來皇帝三宮六院都是常事,你為什麼會容忍我這樣的要求?”
“容忍?”寧扶清輕笑一聲,“何來的容忍?不過是因為我心胸狹窄,只容得下一人罷了。”
“這也不是裝不裝得下的問題,你看你父皇,也只是喜歡我孃親一人,可他照樣娶了很多女人。”
“大抵是因為父皇寬容罷。”寧扶清不以為意道,“我說我心胸狹窄並非唬你,別人我看著眼睛疼,容不了。”
“嘁——”沈如茵鄙視道,“那你看著宮女眼睛疼不疼啊?”
“疼,”那人理所當然回道,“自然是疼的,所以我將宮中宮女遣散了。”
“啊?”這訊息沈如茵還未曾耳聞,恍然得知,實在驚訝非常。再一想此人往日生活,身邊確實是連個丫鬟也沒有,以前招了丫鬟來,也全是為了照顧她。
自打到這裡來,沈如茵幾乎習慣於王工貴族皆妻妾成群的觀念,她無力改變,自然只能接受。若有那麼一個貴族不納妾,便要被稱頌為清心寡慾的正人君子,但即便如此,那人也會有幾個侍妾。侍妾不同於妾,她們依然是奴僕,便也未被人們放在眼中。
若是民間知道這位三殿下身邊平常連個小丫鬟都沒有,那還不得……
“說你是個斷袖啊……”沈如茵想著,輕輕呢喃出聲。
“恩,這倒是個好法子。”寧扶清不知想到何處,忽然出聲。
沈如茵一愣,問道:“你說什麼?”
“說我是個斷袖,”寧扶清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是個好法子。這法子既可以擋婚,又能讓他們對我失望。身為皇帝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實屬大罪,想必不到一年,我便能順理成章地禪位給四弟。”
“你……就不怕天下人罵你?”
“無妨。”他手指滑過她耳廓,“不礙我二人生活。”
“你還真是……”沈如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真任性……”
寧扶清卻彷彿心情很好,將她攬進懷中,輕緩地撫著她脊背。
天未明時,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