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時候只覺得五皇子確實是運氣好,根基不穩便能得到姜家的支援,他那素來不怎麼理事的母妃也在當上太后時便突然開了竅,連同母族莫家一同作為五皇子的強大後盾。
現在想來,這一環一節,更像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操控。
看如今這模樣,五皇子是真的柔弱可欺,他那母妃又是真的懦弱偏安麼?
從寧扶清被流放,到大皇子寧扶升戰死沙場,再到那兩個被眾人忽視的小角色突然一躍成為這舉國最為尊貴的兩個人,其間種種,不知有多少背恩棄義的汙穢事情。
“看來一時半會兒我們是走不了了,不知小姐餓不餓?”
“餓!”
“這一處的蒜香烤雞甚是出名,既然小姐餓了,我們便步行一段去吃如何?”話音剛落,周冶便伸手合上了肚白的書,撩開簾子向外面望了一眼。
杜白抬起頭,眼裡竟有微微淚光。
沈如茵驚訝地湊過去,稀罕道:“杜書生莫不是看言情話本子看哭了?”
杜白嘆了口氣道:“唉,自古紅顏多薄命,負心多是讀書人。”
沈如茵吐槽:“我們這兒讀書最多除了周冶的就數你了。”
杜白抬起眼睛瞥她,“如我與周先生這般境界,同那一般讀書人又是不一樣的。”
沈如茵嘖嘖兩聲,撿起方才被周冶扔在一旁的書看了一眼封面,標題竟十分雷人,名為:風流書生俏嬌娥。
看著杜白風度翩翩君子無塵的背影,沈如茵不禁在心中感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麼叫悶騷!這就是啊!
下車以後,蒼葉留在原處看守馬車,杜白揹著周冶,在他的指示下帶著沈如茵七拐八繞穿街過巷,來到一處門面實在有些一言難盡的路邊餐館。
杜白將周冶放在地上,甩開扇子拂開衣襬坐下,道:“周先生想必是心疼我勞累,決定在此處歇息一會兒再行。”
周冶不理會他,回身笑眯眯地招待沈如茵,“小姐請坐,我們到了。”
沈如茵翹起蘭花指點了一下桌面,看著指尖沾染上的厚重灰塵,不由得聲音都有些抖:“我們……這麼快就缺銀子了麼?”
周冶張口正想說話,卻被失態地從凳子上跳起來的杜白打斷。
“呔!我新裁的白衣裳!”
周冶輕輕拍了拍杜白的肩頭,“此處也算是個百年名店,只是如今凋敝了些。想當年聞名天下的詩人李甫也曾在此處留下題字,你衣裳上沾惹的灰塵或許就有一粒來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