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淺,可有聽說過,江南城內,有哪家勳貴人家是姓藺的?”
“姓藺嗎?說起來一年前,江南城內討論最多的便是這個藺姓!”
“為何?藺這個姓氏有什麼特別的嗎?”說話的這位女子,並不是江南人士,自是不清楚一年前有關藺掌櫃與太白酒樓迅速崛起的事情!
“江南城有個太白酒樓,酒樓的上一個掌櫃便是姓藺,只如今卻不知這掌櫃的是何方神聖了,自一年前,接收太白酒樓後,從未露過面!有人猜測這酒樓掌櫃,是藺府唯一的小姐,剛剛那人也姓藺,不知與這個藺府可有關係?”
“額,還有這等事!”
藺淺在房間內聽著這一群人八卦,額上一陣黑線,等院裡的討論聲漸行漸遠時,她才舒了口氣,一頭歪倒在床榻上!
☆、第十五章
時值冬末春初,雖天色未晚,微風吹過時,依舊帶著絲絲涼意!
歐陽府內院裡。
“先生,夫人,以奴婢看,那藺小姐雖性子有些跳脫,卻是個很有主意的女子”小文奉歐陽夫人之命去前院瞭解詳情,眼下便是前來回話的。
“哦!看來小文對藺小姐的印象不錯”歐陽院長放下手中的書,對這個藺淺倒是有幾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出如此活潑的姑娘!
“先生,單看那藺小姐能讓公子回心轉意,就不是個尋常人!遑論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據理力爭高談闊論,可不就是個有主意的”小文也不是有意稱讚藺淺,只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罷了,而且說實話,她對藺淺其實還是有些好感的!!
“相公,江南城內可有姓藺的人家?”歐陽夫人並未對藺淺作任何評價,像她這種書香世家出身的女子,自是嚴守禮教,不在人後論他人是非,即便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也是如此!
歐陽院長自是明白自家夫人話裡的意思,能來江南書院求學的自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只是他思索良久,始終想不出江南城內何時多出這麼個姓藺的人家!
“這個藺家小姐卻不知是何來頭,有何目的?若是單純來此求學倒沒什麼,怕就怕是官學一派的人!”也不怪歐陽院長如此想,實在是藺淺行事作為太過出人意表,再加上這幾日京城有些不大太平!所以歐陽院長對藺淺的突然出現,難免多了幾分猜疑!
“相公,前兩孃家大嫂來時,在我面前略微提了一句,說是想讓三丫頭來我們書院讀兩天書!”歐陽夫人說到這看了眼自家相公,見他並沒出言反對,便又接著道“說來也巧,書院女學宿舍本就只有二三十間房子,今日竟是都住滿了!”要說歐陽夫人這話別扭的很,她一整日都待在府中並未到前院去,是如何得知女學宿舍已經沒有空房的呢!
歐陽院長聞言,哪裡不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歐陽夫人,這才道“三丫頭我也是熟悉的,要說那孩子是頂聰明的,學問也好!既然她想來,便答應了就是!至於宿舍嗎,便讓她和藺小姐同舍好了!”
兩人已是多年夫妻,自是默契,這番話雖說的隱晦,但兩人心裡都明鏡似的!
一旁的小文忍不住心裡一陣腹誹,明明是在算計人家小姐,卻礙於身份不好明說,兩人這般遮遮掩掩的,她這個侍女看著都辛苦!所以說,這繁文縟節實在是麻煩!又想到藺家小姐的那句道謝,不由得為她嘆了一口氣,想必她以後的日子,不會自在了!
而此時同樣不自在的何止藺淺一人呢!
歐陽府別院內!
“,聽說今日女學來了個有趣的姑娘”說話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而他口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澈!
眼前的少年乃是歐陽澈的族弟,若非今日宿在歐陽澈的院裡,也不可能聽說藺淺面試的趣聞了!書院雖不許學生住在書院外面,但歐陽府雖是單建的,卻與江南書院隔了不過百十米罷了!是以歐陽家的子弟多是住在家裡。
“十一,你這活潑的性子若是不改改,遲早要吃虧的。人家小姐可是由得你我在背後議論的,再說這有趣二字如何能用在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子身上,你今日說話有些孟浪了!”歐陽澈有些微怒,倒不是因為少年的話,實在是為著藺淺的事煩心,好似自遇到那女子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如今這房裡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說說而已,有什麼可避諱的呢?”
“歐陽謙,你若是將心思用在讀書上,何至於每日被叔父說教!”
歐陽謙與歐陽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每當歐陽澈叫他全名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