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欺負人,我什麼時候嫌棄李巖送的東西了!”
藺淺聽了青蓮的話,滿意的拍了拍手,用力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哦,是這樣啊,原來是我誤會你了啊!”
青蓮雖性子咧咧了一點,但是少女懷春,又怎會不嬌羞,又被藺淺這樣一番調笑,那張粉撲撲的臉蛋,瞬間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小姐,你就會取笑我!”
“有嗎?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青蓮撅了撅嘴,不滿道:“小姐就會打趣別人,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呢,那個段還念還不是整日裡往你跟前蹭。人家好歹是個身份顯赫的王爺,竟然三天兩頭來你這裡找不痛快,難不成是他腦子有問題。”
“青蓮,段還念可是傳說中心狠手辣的端王爺,你這樣說他,就不怕他惱羞成怒,將你給辦了!還是你自以為有人護著你,段還念不會找你麻煩!”
“當然了,青蓮是小姐的丫鬟,與小姐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端王爺那樣喜歡小姐,怎麼會捨得讓小姐傷心,定不會與我計較的!那青蓮還要在此謝過小姐呢,以後便仰仗您了!”青蓮本就是個牙尖嘴利的,方才若不是因著李巖,又怎會被藺淺那般打趣,眼下拾了機會,怎麼肯輕易放過藺淺,自是要好好取笑一番。
“青蓮,你如今還是我藺府的人呢,這般打趣我,你就不怕我生氣,賞你一頓鞭子在身上!”
青蓮朝著藺淺吐了吐舌頭,調皮道:“小姐才不捨得呢!”
藺淺搖頭輕笑,自己這人設打從一開始就沒立起來,如今再裝兇耍狠,似乎沒一點用,人家根本不買賬。“怪我平時對你太好了,竟這般貧嘴!”
“小姐,我的好小姐,快別生氣了,青蓮這不是和你說些玩笑話呢嘛!”青蓮說話間,趕緊倒了杯熱茶遞到藺淺手邊,嘴裡還道:“這天氣多變,冷暖交替的時候,小姐可得當心,多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藺淺看著青蓮那忙前忙後的狗腿樣,失笑出聲,嘴裡還道:“就你慣會討巧賣乖,罷了罷了,你家小姐才不是那小氣的人,好了,莫要再貧了,你去讓李三套好馬車,在府門前等我,我要出門一趟!”
“小姐要去哪兒?”青蓮問道。
“今日不是酒樓一月一次的競賽日嗎,在家裡閒的快要發黴了,出去走走,再者說,我也有段時間沒去過酒樓了!”封建落後的古代,沒有手機電腦電視遊戲機,也沒有可供消遣的娛樂場所,藺淺每日裡除了吃喝拉撒睡,做的最奢侈的事情,便是斜倚軟榻上翻翻書,亦或者偶爾擺弄擺弄一些新鮮吃食。
“那小姐要帶誰去?”一聽說要出去,青蓮立馬來了興致,整日裡在府裡待著,是無聊的緊。雖說藺淺對她們平日的去處不太過問,但身為下人,即便主子不說,也沒有恃寵而驕的道理,安守本分還是應該的。是以,儘管藺淺管教不嚴,但是青蓮她們出門的機會依然是不太多。也正因為如此,青蓮在聽說藺淺要出門,才會表現的這般激動。
“帶誰去呢?青蓮,我打算自己去!”藺淺故意歪著頭,裝作努力思考,過了會才淺笑著回了這麼一句話。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自己跑出去玩可還行?”青蓮跺了跺小腳,嘴巴撅的老高,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鐵定以為她二人是姐妹,而不是主僕。
“青蓮乖哦,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一年前,若不是因為你喊我一聲小姐,我如今哪裡用得著受那男人的迫害!所以,萬萬是不能帶著你去的,我怕再招惹一個段還念,那你家小姐還真就得被煩死了!”藺淺這話其實也並不完全正確,至少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她對段還念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討厭,甚至在說到段還念時,眸子裡總是亮晶晶的,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只是藺淺不自知罷了。
自從一年前在段還念那裡受了打擊,藺淺就對男扮女裝失了興致,只不過有時候卻又不得不為之。比如現在,她要去的地方是太白酒樓,人多眼雜的地方,是斷不能就那樣穿著女裝進進出出的。要說酒樓不過是個吃飯喝酒的地方,本不該有這麼多忌諱,只是南越朝對女子的約束,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一個連名字都不能讓男子知道的朝代,你還能奢望它的民風多麼開放呢!所以,沒權沒勢的藺淺,一時間還不敢挑戰這古人的世俗常理,入鄉隨俗,才不會被排擠不是嗎?
藺淺到太白酒樓的時候,賽事已經結束,但不知何故,酒樓裡依然人滿為患。
“又到了江南書院招募新生的時候了,今年來的人似是比往年還要多些!”
“要說也是奇怪,去年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