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盈盈含笑的鳳眼此時帶著幾分茫然無措,眼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顯得她不似平時那樣穩重沉靜,反而有幾分懵懂的可愛。
陸城隱隱聞到自她身上飄來的幾絲清淡的香,呼吸都不禁放緩了,心跳卻驀地加快。
上一秒還冷淡客套的兩人下一秒卻互相親密無間的擁抱著,這情景有些荒誕。
顧眠先回過神來,趕緊鬆開陸城的腰,從他懷裡退出去,神色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腳下滑了一下。”又帶著十分尊敬的補上一句:“真是太謝謝您了。”
陸城的心情詭異的有些愉悅,面色卻依舊冷淡:“小心一點。”
顧眠以為陸城是在怪自己,不禁更加心虛尷尬,更加誠懇的道歉:“對不起。”
陸城嗯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開車揚長而去。
顧眠看著陸城的車從山道駛下去,有點頭疼,這位城先生顯然和陸衡關係十分親近,而他今天貌似對她產生了一點“誤會”,他應該不會到陸衡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吧?轉念又想,以這位城先生惜字如金的性格,這種事情,他應該懶得管吧。
因為從陸城那兒得知陸衡去了國外出差不在國內,陸城又似乎對她有了偏見,顧眠也就連著幾天都沒有去小南山。
直到一個星期後接到陸城給她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是陸城的名字,顧眠十分驚訝,不知道他打給自己是有什麼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喂,城先生?”
電話那頭的城先生依舊惜字如金:“在忙?”
顧眠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綜藝節目,說道:“沒有。城先生有事?”
城先生言簡意賅:“餌料沒有了。”
顧眠默了一默,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四點鐘了,等她開車到小南山,就近五點了,於是試探著問道:“那我現在給您送過去?”
“謝謝。”
那頭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眠:“。。。。。。”
顧眠認命的關掉電視,帶上家裡剩下的餌料,然後開車去小南山。
只希望這位城先生看在她揮之即來的份上,能夠打消對她的偏見,不要在陸衡面前說她的壞話才好。
顧眠開車到了小南山水庫,正好五點。
老齊看到她十分驚訝:“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顧眠苦笑道:“我是接到城先生的電話,特地過來給他送餌料的。”
老齊有些吃驚:“你還有老城電話?”心裡暗暗驚奇,看顧眠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別的意味,又說道:“這個老城,使喚人使喚慣了,這是把你也當成他手底下的員工來使喚了。”
顧眠只能無奈笑笑。
陸城一直望著這邊,此時看到顧眠到了卻不過來,還站在那兒跟老齊說著什麼,頓時眉心一折。
老齊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正“眼巴巴”往這邊看的陸城,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怪異的念頭,這老城該不會是。。。。。。再看自己面前的顧眠,年輕漂亮不說,連他都不免對她存了幾分喜歡,這喜歡雖然完全是長輩對小輩的喜愛,但也側面說明顧眠是很好的,心裡盤旋著的怪異念頭越發遏制不住,不禁輕咳了聲,說道:“快過去吧,老城正眼巴巴的看著呢。”
顧眠這才發現陸城正看著這邊,她為老齊的用詞而忍俊不禁,笑著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老齊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目送顧眠過去了。
“城先生。我幫您把餌料送過來了。”顧眠和陸城打了聲招呼,就把玻璃罐子放在了他的漁具包裡:“我幫您放裡面了。”
陸城剛才遠遠地看到她,就一直盯著,這會兒人到了近前,他反倒不看了,眼睛盯著水面,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嗯,辛苦了。”
顧眠這會兒心情也絕對說不上愉快了,不想久待,冷淡道:“那城先生,我就先走了。”
陸城卻把她叫住:“坐一會兒吧,辛苦你跑一趟,晚上我請你吃飯。”
顧眠愣住。
請她吃飯?
陸城終於把目光移過來,落在她臉上:“怎麼?不想和我吃飯?”
顧眠立刻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並附贈上一個甜美的笑容;“怎麼會?能和城先生吃飯,是我的榮幸。”
陸城的眼風撩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了一點點弧度,又迅速壓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陸衡含淚:大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