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鴛鴦呀,這麼有趣的事我怎麼能不親自上呢?”
這一句淺柔,話落她眼底光亮愈盛,一偏頭竟又幽幽道:“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心煩,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比翼雙飛秀恩愛的了~”
幽冷一句,話落那一刻隋煜甚至不確定有沒有在那雙至深的眼底看到一抹凌然殺意,下一刻手腕一緊她被隋炘用力扯了一把拉回到暗處!
安潯又笑了,笑容帶著森森寒意,這一次卻沒再做什麼出格的,眼波一個輕轉俯身上了車。
大馬力的改裝跑車發動,隨即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自山坳出開出,很快就沿著平滑蜿蜒的山路開遠,遙望出去,如同飛速滑過低空的一隻巨大蝙蝠!
他們也該走了,需要趕快趕到約定地點執行下一步計劃,那幽冷的山坳暗處,隋炘隋煜靜立,卻是許久都沒有動彈。
很久之後。
“那天…就是安潯留下血樣先走的那天,我們在實驗室說的話,她不會聽到了吧?…”
隋炘率先打破沉默,回眸的時候聲線乾澀。
這些都是猜測現在誰也說不好,片刻隋煜回望上隋炘的眼,輕輕搖頭:
“不清楚,只是安潯剛剛的眼神,和一年多前她剛剛得知自己身體異變需要人血的時候很像,對不對?”
一句話,將兩人同時拉入沉默。
一年多前,正是安潯剛剛得知自己身體異常又和那個古怪的小E初初聯手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根本是個瘋子,短短數月時間裡以血液效力不夠為由虐殺了近百人!
那時他們兩人還只是Vincent僱來的屬下並不熟悉安潯的情況,負責處理屍體也並未深究其他。
當然,如今當他們越來越瞭解這個女人的性情和習慣之後,心底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反而愈發強烈!
安潯不是個正常人。
至少隋炘一直認定,她的心智比起身體來,跑偏的狀況更加嚴重!
她心底根本沒有什麼三觀底線一說,對虐待殺戮等等有著本能的衝動,甚至對疼痛和傷害還有一套自以為是無比扭曲的愉悅理論!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惡魔,如今卻機緣巧合之下被關進了一個籠子裡。
她開始過上所謂的普通人生活,扮演出各種看著正常無比的言行舉止來,而這所有的一切似只和一人有關也僅僅只歸功於一個人,那個連這樣的女人都敢惹的男人——霍城。
感情這種東西,太過奇妙。
他眼睜睜的看著奇葩如安潯都能開始認真對待一個人,對一份感情慎之又慎。
只是這樣的心意同時也很恐怖,因為那終究只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死的人一段隨時可能會失去的戀愛,比起她遊刃有餘的復仇大計,作為生命的主心骨而言,實在太過脆弱!
而如今她的身體狀況…
——最近我心煩,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比翼雙飛秀恩愛的了…
幽冷的,安潯方才那一句詛咒般的調笑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刺得隋炘忍不住在風中打了個冷顫!
他下意識握緊了手心裡隋煜的指尖,放眼望去卻只看到得到前方山巒起伏,夜色深沉。
安潯是個魔鬼。
如果她自己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麼毀了其他所有人讓大家都跟著得不到,怎麼想,似乎都很符合她的風格…
隋炘不敢再深入下去。
許久,風中他終才開口,像是安撫隋煜,也像是自我安慰。
“今晚她要如何我們全力配合,至少先讓她發洩一場!”
V343 魔鬼的遊戲!
“哇呼——!”
秦可兒在上車之後發出一聲歡呼,搖下車窗朝外探去。
彼時車子剛剛開出市郊酒店不遠,馬上就要到高速公路閘口,駕駛座上,關祺一身正裝,穿得新郎官一樣正式,他嘴角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偏頭看一眼身側珠光寶氣一身白紗的新娘子,今晚仍舊有一場婚禮,他們的婚禮!
“不要太張揚小心被人看見,等上了船在瘋。”
關祺的聲線裡壓抑著衝動和寵溺,他和秦可兒都是喜好刺激的人,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搶奪回心愛之物更讓人興奮的事了。
為此他甚至可以原諒之前四年的別離,也許正是因為這些才讓他們更加珍視彼此,才會有如今這樣如獲新生般的激動愉悅!
秦可兒在風中摘下了頭紗,大笑著一把扔出窗外。
那霧色的白紗在風中翻飛一圈,被跑車的氣流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