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年紀大了喜歡熱鬧,養個寵物也喜歡抓一堆回來養,卻殊不知養好一隻小狼狗,比養一群哈巴狗有意思多了。”
安潯輕笑,幫程雪一點點梳理清楚:“你現在就去聯絡Vincent,告訴他他選中的哈巴狗裡原來有一隻純種敢吃人的小母狗,可帶勁了,嗯,順便恭喜他一句,以後玩起來絕對更有意思的~”
話落安潯掛了電話,隨意把手機丟到桌上。
眼前的畫面上宋靈韻已經動了,她翻身從床上下來,手腳麻利的抽起床單把安建國的屍體裹進去,想來已經在腦中演練過多次。
安潯好整以暇的看著宋靈韻哼次哼次的把屍體拖到了衛生間,再從那邊的櫥櫃隔間裡搬出兩大袋水泥來。
哦,這是要浴缸藏屍啊,安潯眼神亮了亮,起身去零食簍子裡翻出一袋薯片一罐果汁,坐回桌前津津有味的邊看邊吃起來。
——
安建國的失蹤並沒有掀起多大波瀾,早在幾個月前安建國的老婆就回了孃家,那負債累累的公司他也是不常去的。
一晃人失蹤了兩週,找過他的人也只當這賭徒又去哪裡逍遙快活去了,根本沒人想到報警一說。
這一切都在宋靈韻的設想當中。
她大著膽子殺人藏屍,雖然過程複雜艱辛,只是好歹是把屍體處理了乾淨。
那套房產原本就是在安家名下,只要後續她好好把房子供養起來空置一輩子,那自然也不會有人能發現浴缸下藏著的屍體;
而安建國,就算之後有人想起要去找也已經人海茫茫失蹤許久了,這年頭國家每年找不回來的失蹤人口多了,最後大多不了了之。
這段時日,似每天都要把這些想過好多遍,宋靈韻越來越有信心了。
這一夜亦是如此,當把腦海裡那無懈可擊的計劃再次緩緩梳理清楚,她抬頭的時候,妝容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得宜笑容,笑著把門外的賓客迎入宴廳內。
今日便是安淮和秦可兒婚禮的日子。
兩人月前去領了證,婚禮左挑右挑最後選上了十一月中的一個週六,算不得是特別的黃道吉日,只是宜出行宜嫁娶,對於急於操辦婚禮的兩家已經夠了。
今日一整天都異常忙碌。
清早的時候安家就接待了一批從外地趕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當然還有新郎安淮的伴郎團,一行人在安家拍攝了一段迎親前的準備工作,隨後前往秦家接新娘子。
中午時分到了秦家,自是免不了一番刁難和紅包轟炸,按照司儀的安排整套接親儀式準備,把新娘從秦家接到了安家,又裝模作樣的在安建邦的病床前敬了茶,最後一行車隊才浩浩蕩蕩去往了承辦婚宴的酒店,彼時已經是傍晚七點過。
按照常理,賓客入席之前新郎新娘是要一同在宴廳門口迎接合影的,結果秦可兒到了酒店先一步稱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自此關近了休息室再也沒出來過。
安家邀請的不少賓客都是直接到酒店吃喜酒的,結果過來晃盪一圈連新娘子的面都見不到,寒暄的時候臉上難免帶出不大自然的笑。
“你老婆啊我看就是個刁蠻的主,別人都覺得將來有了秦家幫襯安家能好,我看啊只要她將來不拖你後腿都是好的,大喜日子還擺臉色,這婚宴難不成還埋汰她了?”
宋靈韻以前對秦可兒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喜歡不喜歡也不表露在面上,總之是好聲好氣的供著,當然供了這麼久也有了脾氣。
這丫頭今天過後也就正式嫁入他們安家的門了,以後就是她兒媳婦,家裡怎麼婆婆也是大過媳婦三分的,今天婚宴她還給安家落面子,以後別想她在給她好臉色看!
宋靈韻不滿的抱怨一句,偏頭看兒子一眼,卻看旁側的安淮輕輕勾著嘴角,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她的話,就這樣淡淡目視著前方。
宋靈韻狐疑打量幾眼,突然覺得兒子怎麼看都一些不一樣,嘴角那笑容看著怪,眼底的神色看著更怪,弄得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皺眉不敢再多話。
另一頭,繞過人來人往的宴會大廳,旁側一道關上的大門前,穿著一身淡紫色伴娘裙,安濛正在門外守候。
她的嫂嫂秦可兒就在裡頭,由秦母和幾個閨蜜陪著,她和誰都不熟就先出來了,只覺得那裡頭的氣氛,莫名的有些詭異。
說傷感不是傷感說不捨不是不捨的,今天一整天那秦可兒都淡著一張臉。
這年頭哪有新娘子結婚笑都不笑一個的,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她哥啊?
正想著,安濛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