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了~”
那語氣說得多熟似的,其實他都不是公安大的…
評價發表之後,身邊同伴半天沒回應,男生一偏頭,望上身邊哥們微皺的眉眼:“嘖,敢情你沒看安潯啊,是在看黎二曼童鞋?”
什麼黎二曼,林爽不悅瞥去一眼:“是黎曼曼。”
“呵呵,是啊,黎二曼,double曼~話說你這樣可不好啊,都有女朋友了還惦記人家小姑娘,這叫啥,吃不到的總是最香的?~”
男生搭著林爽的肩,兩人朝著反方向走,他笑著搖搖頭:“其實啊,當初人姑娘跟你出去玩吃個飯還非得跟你AA制我就看出來了,多半是追不上滴…”
“曼曼哇,是個好姑娘呢~”
男生感嘆一句,林爽皺眉更深。
“妹的你現在跟我說是好姑娘有毛用啊,走了!”
——
隔日,週六,距離浜口碼頭大火,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
試過了所有方法,安建邦終於被逼到了絕境。
那日傍晚,帶著林躍給他的地址,他提著一個皮箱到了老城區,七拐八彎繞過雞腸子一般的小巷,終於找到了那間標註為清水街1777號的漆紅色大門。
彼時夕陽西下,將幾乎淹沒鐵門的爬山虎染成一片金綠。
那牆上的門牌上鏽跡斑斑,四周的一切喧囂而質樸,穿著一身正裝,站在大門前,安建邦渾身冒汗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一般,他腿都在打顫,過了很久,才伸手摁響了門牌下的按鈴。
清水街1777號,臨江最大的地下錢莊,對方明確要求,今晚貸款方一人前來。
林躍告訴他,這個地下錢莊很靠譜,說好的利息期限絕對不會隨意變更,信守道義,因為這個錢莊,隸屬臨江黑社會組織——義信!
當初聽到這兩個字,安建邦驚愕得幾乎窒息,而此時此刻,帶著同樣的感覺,他站在錢莊門口,夕陽之下,幾近難以呼吸。
嘩啦一聲,下一刻門上的小窗忽然開啟——
“暗號。”
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的臉一瞬出現在小門後方,銅鈴一般的一雙大眼望下來,下了安建邦一跳,他慌忙抱緊了皮包:“無骨魚,暗號無骨魚!”
嘩啦一聲,下一刻門上的小窗又關上了,安建邦汗如雨下等了十幾秒,吱呀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開門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背心身材高大,露在外頭的肌膚上覆滿了青綠色紋身,符合所有普羅大眾對一個黑社會的幻想…
安建邦嚇得一哆嗦,被男人瞪著,竟是逃跑都不敢,朝門內張望了兩眼,終是咬牙走了進去。
那裡原是一個地下賭場,裡頭烏煙瘴氣燈光晦暗,數十桌賭局在沒有絲毫自然光投入的暗室裡擺鋪開來。
安建邦走出幾步,一眼看見身前不遠處的一張牌桌上,一摞摞美金堆積成堆,幾個外國人正撩著膀子賭得起勁。
安建邦被錢吸引,愣愣的盯著看,直至身後傳來冰冷男聲:“不要磨蹭,跟著來!”
安建邦驚了驚,慌忙回頭,跟上方才開門的高大男人,一路走過賭場,經過一條漆黑走廊,越走越深,直到身後吵雜的人聲被遠遠拋下,安建邦揣著一顆越跳越快的心,來到了一扇漆黑大門前。
高大男人敲了敲門,將門開啟一條縫,冷冷斜睨安建邦一眼,見他不動,不耐煩的伸手一推,將他一下拍進了那房間。
“等…我…!”
安建邦踉蹌一步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猛一抬眼,入眼是一間裝修考究的小房間,裡頭一對沙發,一排酒架,靜幽幽的吧檯方向站著一個黑衣的高大保鏢,吧檯後方一個肩背寬厚的男人正背對著他,輕點著架子上的酒,片刻抽出一瓶,轉過身來。
那是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寸板頭,白襯衫,明明穿得還算考究,身上的戾氣卻像是壓都壓不住。
他一動,肩背臂膀上的肌肉在衣料下膨脹,那一張寬大的臉上似乎都滿是肌肉寸寸緊繃,看得安建邦渾身一抖,下一刻男人提酒從吧檯後繞出來,忽然咧嘴笑了。
“安董事長?呵,站著幹嘛,去沙發坐。”
他招呼安建邦一聲,順手將酒遞給身後的保鏢,保鏢拿去開瓶,男人徑直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笑意懶散,安建邦掙扎兩秒,寸寸挪過去,坐在了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這…這就是義信老大?
安建邦緊張萬分,根本不敢多看,放下公文包在腿上,扣著包沿,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