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心機,註定不是她的對手!
她給她們的甚至是許久以來都未曾體在會過的惡寒,很多時候並不僅僅是血腥殺戮才能給人這樣的感受,這個女孩身上,這個據稱只有十八歲的女孩身上,有著藐視眾生的恣睢詭譎。
在轉身關上房門的時候,走在後方的短髮女人回眸,冷冷望上屋內少女淡漠的容顏。
此刻她已經掀開被子站起身來,上身僅僅穿著一件輕薄的吊帶背心,下身,竟是一件漆黑的夜行衣!
這才是她躺在被窩裡的原因!
打暈了她們,她潛行了出去,在首領到來的前一刻她剛剛才回來,甚至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換好!
但是之前她的所有表現,卻是出離的淡然…
隔著薄薄一層被絮,她如常對待一切,絲毫看不出半點慌張,也沒有做出半分過度遮掩,甚至之前,包括那所有看似甜蜜的約定,如今看來卻全是在為了她之後的行動做鋪墊!
一場山火,一場突襲,她算好了首領回來的時間,算好的她們清醒的時機,算計掉了身邊所有人!
她不知道她背地裡到底去做了什麼,她只知道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競技。
她帶著冷傲的態度將他們所有玩弄在鼓掌之間,而他們所有人綁在一起,都沒能贏過她!
而此刻,當著她的面,神色淡淡的姑娘緩緩起身,脫下了那身絕對不能示人的衣物,丟在了地上。
隨即她抬眼,嘴角那抹幽然的笑意又回來了,她淡笑著,望上她的臉。
那一刻,就像被一隻冰涼的手死死掐住了喉嚨,女護衛甚至感覺到呼吸一瞬凝窒!
周身寒意席捲而來的時候,她深刻體會到,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是個不能招惹的恐怖瘋子!
她重重拉上房門!
身後年輕的同伴焦急回頭:“為什麼不讓我跟首領彙報,那女人很危…”
一句話還未說完,已是被短髮女人急急拉著幾步下樓,到了偏僻位置。
“不能說,說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短促低沉的日語,女人冷冷開口:“而且你覺得首領會相信我們的話麼?”
“為什麼不相信?我們可以找出證據證明…”
那長髮姑娘到底還是太年輕!
“找到了也不會有用!”短髮女人摁住同伴,狠狠打斷,“你要知道首領在意的是什麼,他是在意那個女人,還是在意你所謂的真相?”
一句話語氣已經非常不好:“他如果真的在意真相,早就看出來了!”
撇下最後一句,短髮女人觀察兩眼四周,掉頭離去,身後的長髮姑娘滿臉的難以置信。
“那首領的安危…?”她在身後壓低嗓子遠遠叫了半句,追了上來。
首領的安危麼…
的確,“魑”動盪太久如今還不容易安定下來,再也經不起新的改朝換代…
“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你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今晚我們就離開。”
沉吟半晌,短髮女人嘆了口氣:“現在只能靠直覺了…剛剛你也不是沒看到,首領同那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渾身都是破綻,以她的身手如果真要下手,‘魑’早就易主了…”
——
隔日,天晴。
鬼魅般出現的黑衣人一行已在昨晚盡數撤離,老山一族也銷聲匿跡不知藏到山中哪個洞穴裡,唐少辰後來在後山祭壇外被找到,同昏迷的他被一同留在那裡的,是三具身份難辨的焦屍。
這些都不在霍城考慮的範圍內。
透過驢行坡道艱難將傷員運上山崖,義信的車開到最近的位置,接上所有人,開往臨江。
蘇洛是在當天下午,已經走出很長一段路之後,才在車子輕微的引擎聲中緩緩甦醒過來。
她昏迷了太久,頭很沉,渾身痠痛,眼睛都不太看得清楚四周,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一輛行駛的車上,她努力偏頭望上前方,看清窗外藍天白雲的時候,眼眶一疼,差點哭出來。
然後她看到了更多,看到了熟悉的汽車內飾,看到了副駕上,她家哥哥正安靜的平視著前方,清雋的側顏在午後溫暖的陽光裡帶著朦朧光暈,這是她的一次由衷的覺得自家哥哥真心是帥,慘絕人寰的帥,太特麼有安全感了!
“哥…”
蘇洛乾乾叫了一聲。
霍
霍城回頭。
蘇洛頭上還包著紗布,臉上也有一塊淤青,看著又狼狽又可憐,沒有半點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