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趕出了小書房。
回頭看了眼重新合上的書房門,沈晚抱著一堆畫像和木蘇面面相覷了片刻,嘆了口氣:“走吧。”
入了夏,天黑得便更晚了。沈晚在小書房耽擱了許久,回到院子恰好趕上梔初剛讓人收拾好沙土。見沈晚懷裡抱了一堆紙,梔初瞪大了眼:“小姐,您這是又被罰抄佛經了?”
“不是。”將畫像放到桌上,沈晚嘆了口氣,“娘是讓我挑夫婿。”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木蘇立刻抬起頭,有點難以置信地看了眼桌上的畫像。
梔初倒是沒那麼驚訝,笑著接了話:“算算日子,也確實該準備準備了。”
木蘇驚訝的目光轉向她,罕見地出聲詢問:“不是還有四個多月嗎?”
梔初眨了眨眼,旋即反應過來,儘量避開木蘇的出身,委婉道:“木蘇你可能不清楚,女兒家的親事一般都是在及笄前就定下來的。”
對上梔初略帶同情的溫和眼神,木蘇突然記起自己胡亂編造的身世,抿了抿唇不再說話,只是一臉探究和疑惑地盯著桌上的畫像看。
沈晚只當她是有些好奇,倒也沒察覺出異常,順手翻了幾張紙。
梔初興致勃勃地跟著一起看,邊看還邊小聲點評兩句,“這位公子好看……這個病氣太重了……”
見沈晚似乎不怎麼感興趣,梔初又提醒道:“哎呀,事關終身大事,小姐您打起精神,好好挑呀!”
沈晚只覺得一個頭比兩個頭大,卻也知道這件事逃不開,只得強行打起精神,時不時點點頭附和梔初的話,心裡卻依舊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木蘇站在兩人身後,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滿是無所適從的茫然。見沈晚還在那裡和梔初討論著究竟哪一家的公子好,木蘇心裡徒然升起一種焦急感,想了想,她福身道:“小姐,小廚房還熬著湯,奴婢去看看。”
沈晚點點頭,木蘇又掃了一眼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