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漠的男人,不是說他是傅小姐的先生嗎?怎麼倒是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表現的像是傅小姐的先生。
顧涼之拎了拎手裡外賣,“這麼沉
,她點了這麼多東西。”
車廂內沉默。
顧涼之妖冶的桃花眼一眯,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側過臉看著他,“喂,不是你看見小七發的語音說她感冒了急急忙忙的趕來嗎?要我說啊,你這樣啊,怎麼能留住她。”
“我沒想留她。”薄寒生面無表情的說著,“她適合更好的。”
“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不就暫時看不見嗎?我當初不也是視力出現了問題,不過我還真享受寧臻伺候我的那段時間,現在想想每天和她不歡而散,她每天見了我除了冷眼就是無視,還不如放她走。”
薄寒生淡淡一笑,“那你就放她走啊。”
顧涼之沒有回到,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你是,明明說著想要讓她走,還每天帶著結婚證,有什麼意思。”
“沒意思。”薄寒生伸手拍掉顧涼之的手,開啟車門走出去。
顧涼之淡笑,下了車,大步走在薄寒生前面,給他引著路。
傅明煙睡得朦朧,聽見一陣陣敲門聲。
她微微睜開眼,一把抓過抱枕捂住耳朵,困得不行又不想動,渾身沒力氣,但是敲門聲一聲一聲的響著。
傅明煙有些煩躁的低喊了一聲,“鑰匙在花盆裡。”
家裡有一把備用鑰匙,她怕自己在忘記帶鑰匙,所以就在門口的花盆裡放了一把。
薄寒生皺眉,鑰匙在花盆裡,這麼毫無安全防範意識。
敲門聲持續響著。
傅明煙坐起身,抓了一把頭髮,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這才站起身一邊走一邊說著,“好了,好了,別敲了,這就來。”
小七散落在地上的玩具沒有收拾,她一腳不知道踩了什麼,滑到在地上。
身體微微的後傾,傅明煙下意識的想用手肘撐著,慌亂間不小心撞倒了茶几,剛剛好撞到小腿,茶几被撞得移了一下,水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傅明煙垂眸,看著小腿上被劃破的一道傷口,正往外微微的滲著血珠,一瞬間就清醒了。
敲門聲戛然而止。
然後是一道低沉的嗓音,“傅明煙。”
透過厚重的門板,清晰的傳來。
傅明煙一怔,微微抽著氣,等這股痛緩過來才走到門前,透過貓眼裡看著站在外面的兩道身影。
是薄寒生。
男人此刻皺著眉,她認識了他這麼多年,知道他這個表情代表著不悅,她沒有想到,他會來這裡。
她剛想開門,手指碰上微涼的門把,突然想起地上被打碎的玻璃杯,還有地面上點點血珠,“你等一下,我房間有些亂,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快速的找出醫藥箱,簡單的給小腿上的傷口上了藥,她看著地面上散落的各種玩具,還有茶几上還剩的半碗粥,還有沒吃的早餐,還有沙發上,小七的衣服。
她嘆了口氣,然後快速的收拾著。
收拾好了以後,她伸手,用手指梳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忍住腿上傳來的痛意,走到門前,將門開啟。
顧涼之先走了進來,將手裡的外賣放下,走到沙發上坐著,翹著二郎腿,拆薄寒生的臺,“我大哥可是聽說你感冒了,擔心你,特地趕來,一路上我飆到最快,他還一直嫌棄,我開的慢。”
傅明煙瞪大眼睛,真的?
她看著站在門口遲遲未進的男人,轉過身對顧涼之笑了笑,然後視線重新落在薄寒生身上,微微出聲,“你,進來嗎?”
她笑了笑解釋,“天挺熱,容易進來蚊子蒼蠅的,你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雖然她說的不是很好聽,但是這是事實,他不想進來她也不能求著他,也不能這麼開著門等他吧。
而且,開著門,確實容易進來蟲子。
男人站在門口,“我不進去了,剛剛外賣找不到你的具體地址,敲了我的車窗。”
他這是解釋嗎?
解釋自己並不想上來。
只是出於好意,幫助一下無辜的外賣員。
傅明煙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冷靜清晰吐出兩個字,“謝謝”然後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涼之,淡淡出聲,“你大哥都要走了,你不走嗎?”
很明顯,在趕人。
顧涼之站起身,無辜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