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這一聲陰沉的聲音,尹二臉色僵硬,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他命人將傅明煙綁來會廳,威脅薄寒生,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手下的人卻沒有來。
現在看來,應該是失手了。
“我不知道……薄當家,我真的不知道……”
一聲槍響,尹二止住了聲音,胸前噴出一股血霧,慢慢的倒下。
溫淼看著薄寒生,“當家……太太她……”
之前,舞會還沒開始的時候,薄寒生突然收到一條訊息。
“薄寒生,如果你不想你夫人受到什麼傷害,就來八樓的會廳,尹某再次恭候。”
而當時,薄寒生收到手下的通知,傅明煙在舞池裡,他當時給顧涼之發了一道訊息,就來到八樓。
此刻。
薄寒生收回手中的槍,看著窗外已經漸漸暗下去的夜色,英俊的眉宇凝著一層寒霜,從喉嚨裡冰冷逸出一個字,“找。”
會廳的門被開啟。
為首的人拄著柺杖,穿著一身中山裝,頭髮花白。
何老面色緊凝,他看著站在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實在抱歉,薄當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薄寒生看著窗外,沒有出聲。
何老面子有些掛不住,雖然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何家沒有處理好,雖然薄寒生在瀾城隻手遮天,但是薄寒生畢竟是一個晚輩,自己已經如此拉下臉面道歉,薄寒生竟然完全不把他放進眼裡。
何老一揮手,從他身後湧出幾個人開始將會廳收拾乾淨。
薄寒生轉過身,看都沒有看何老一眼,直接越過他走出會廳。
…………
溫森接到手下的訊息,離開趕到宴廳的地下車庫,開啟一輛白色的寶馬。
車子還在發動的狀態,顯然是打算走的。
裡面穿著服務生模樣衣服的女子,趴在方向盤上,她雙手無力的垂著,腳下散落著一把槍。
從她的後心處,殷紅不斷地擴散。
而在後車座上,放著一個白色的手機。
溫森拿起手機,這是,傅明煙的。
他迅速撥下溫淼的號碼。
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太太應該是被另一撥人截走了。”
…………
傅明煙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不過她從剛剛給她送飯的男子口中得知,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
而對方把她綁來之後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每天都會送來食物和水,剛剛她問給他送飯的人要了一點消炎藥。
她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陳羽的情況不是很好。
陳羽失血過多,應該是從昨天就一直髮著燒,她只是清醒了一會兒就陷入了昏迷。
將消炎藥遞到陳羽蒼白的唇邊。
隱約聽見陳羽呢喃著什麼,傅明煙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邊,聽著她一直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秦……秦哥……秦……”
傅明煙蹙起眉,秦哥是誰?
☆、122、“請問,是秦先生嗎?”
傅明煙伸手捏著陳羽的下巴,將藥片放進她口中,然後端過水杯給她餵了一點水讓她把藥片嚥下。
放下水杯,傅明煙伸手摸了摸陳羽的額頭,然後讓她平躺著。
她不知道她那一條簡訊有沒有發出去弛。
她不知道薄寒生是不是在找著自己嗄。
或許吧。
傅明煙淡淡的笑了笑,將視線落在窗戶上,小小的一扇,外面泛著藍色的海水。
胸口有些發悶,傅明煙站起來的時候感覺頭有點暈,應該是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所致,她並沒有放到心上。
她現在身上依然穿著舞會的時候那一身旗袍,只是外面套了一件大衣,髮髻有些鬆了,她伸手將別在髮髻上流蘇簪子取下來。
烏黑柔軟的髮絲微微卷著,披散在身後。
“秦……秦……哥…”
陳羽睜開眼睛,視線一片模糊,她吃力的吐出幾個字。
傅明煙看著她睜開眼睛,喊著她的名字,“陳羽,陳羽。”
陳羽此刻聽不見任何聲息,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又慢慢闔上眼睛,原本就蒼白的膚色越發的蒼白,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傅明煙心裡有些擔心,畢竟是陳羽救了她,而且,她說不出討厭陳羽哪裡,只是和她做不成朋友而已,可能真的是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