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根長毛,“……”
美人跑到沙發上,趴在地毯上,小眼神看著傅明煙。
它突然站起來,衝著門口的方向汪了幾聲。
敲門聲響起,然後“吱呀”一聲的被推開。
陳羽走進來了。
穿著一件黑色的呢大衣,襯得原本的膚色越加白皙。
她拎著一袋水果,走到傅明煙病床前。
“我剛剛在路上碰見周嬸了,我猜啊,你現在一個人,就想著過來看看你。”
她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美人跑過來在陳羽腿邊嗅著。
陳羽看著美人,笑著問,“這是你養的狗嗎?是條藏獒。”
鮮少有女子看著藏獒而不害怕的,傅明煙點點頭,看著陳羽摸了摸美人背上的毛,美人“汪”了兩聲,跑到病床另一側趴下。
傅明煙語調平和輕緩,“它叫美人,是我先生養的。”
陳羽有些驚訝,“你結婚了呀。”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妥,有些抱歉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明煙知道陳羽想要說什麼,傅明煙笑著搖搖頭,沒在說話。
陳羽看著案几上放的書,拿起一本翻閱,“你喜歡看禪語,這類書籍確實不錯。”
傅明煙看著案几上的書,有些頭疼的說,“這是我先生給我送來的,他素來清心寡慾想必是喜歡。”
她的聲音帶著沙啞,語調裡瀰漫著淡淡的嘲諷和笑意。
陳羽看著字裡行間一句句洗滌心靈的句子,淡笑,“你先生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傅明煙勾唇淺笑,眼裡光影沉沉。
兩人繼續交談了一會,窗外的陽光正好,金色的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朦朧溫暖。
陳羽走到窗前,將窗簾全部拉開,開啟一小扇窗。
“今天天氣不錯。”
她轉過身背靠著窗臺,金色透明的光線都落在她身上,“不過,我比較喜歡容若的詞還有徐志摩的詩。”
陳羽的聲音並不是那種很嬌軟的嗓音,聽起來像是泠泠溪水流淌一般,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突然變得輕緩。
喜歡徐志摩的詩集。
喜歡徐志摩詩集的有很多,但是聽到陳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明煙第一時間想起的卻是那一本,包著黑色細著暗金色花紋的封皮紙,書頁泛黃,放在書架最上面的那本書。
抬頭看著陳羽,傅明煙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低落卻複雜的光一閃而過。
“容若的詞我是比較喜歡。”
傅明煙清清淡淡的開口,對於陳羽說喜歡徐志摩的詩並未搭話。
陳羽轉過身,閉上眼睛,輕輕仰起頭迎著窗外的金色光線,“徐志摩曾經寫過一首詩,裡面有一句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是,有多少人認命了呢。”
她說道最後,喃喃低語,像是問自己一般。
“這句話,簡單的來說,就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即使佔為己有也不會長久。”
傅明煙看著她,唇角笑意幽深綿長,聲音清晰吐出。
溫暖的光線打在陳羽的臉上,她原本白皙的膚色突然變得越發蒼白,一股冰冷慢慢覆蓋了那溫暖透明的光線,背脊有些僵硬的挺著,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傅小姐,我先去看看我奶奶,先走了。”
傅明煙點頭,沒有忽略陳羽此刻的神情,說道,“嗯,過幾天,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美人跑過來,傅明煙摸著美人頭頂的毛。
………
溫淼驅車從華光街趕到醫院,時間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
華光街偏北,而且剛排隊他就等了半個小時。
停好車,溫淼走進醫院,走到電梯旁邊等著,電梯門開了,溫淼走進去。
電梯門要合上的時候,他突然透過縫隙看見一道身影,僅僅一瞬。
☆、104、“你這裡疼嗎”
。。
溫淼來到溫竟的病房。
推開門,看著溫竟還在休息,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溫森,“出來說話。嗄”
瀰漫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弛。
白天也開著明晃的燈,打在溫淼的臉上,在薄薄的眼鏡片下泛著犀利的幽光,“阿森,上次當家讓你查陳羽的訊息,你查到了嗎?”
溫森沒有猶豫的點頭,漆黑的瞳孔帶著濛濛的一層霜,聲音有些清寒,“在晨南街,聽說從五年前就一直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