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的班,夜班,早上六點,做了朋友的車才回到巷子。
她皺眉,看著橫亙在巷子裡的白色轎車,居民巷本來就窄,這輛車停在這裡佔了三分之二的空間,只容下單車經過。
雖然她沒有騎車,但是,巷子裡面很居民,這輛車擋在這裡,直接就堵死了。
現在這個時間還早,只有零星的出去買早飯的人。
阿縈在酒店工作,練成一副人精了,從這輛車看的出來,裡面做的不是青年才俊就是年過半百的老總。
總之一句話,有錢人。
阿縈最討厭的就是有錢人,對,就是因為自己沒錢,所以白修染才跟那些衣著華麗光鮮的,吃一頓飯動輒幾萬的女子在一起。
但是,有錢人,她惹不起。
阿縈閉了閉眼睛,從車子一邊走過,透過車窗,她看見車裡面沒有人,沒有多想,阿縈走過拐角,來到自己家的大門。
季涼崢倚在門對面的牆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菸,煙已經快要燃到盡頭,他彈了彈菸灰,看向出現在門口的阿縈。
阿縈有些驚詫,心裡一轉,看這個男子穿著不凡,應該就是那輛車的主人,他站在自己家門口做什麼。
多年在社會的摸滾,阿縈還是笑道,“先生,請問你站在我家門口,有什麼事情嗎?”
阿縈說完,看著他,手指撫上門鎖,思緒一頓,因為他發現門沒有鎖。
她更加疑惑的看著倚在牆邊的氣質清貴的男子,既然門沒有鎖,那麼,他為什麼要站在門口。
季涼崢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淡淡煙霧,將手中的菸蒂直接在手裡捻滅,嗓音透過煙霧深沉,“傅明煙在這裡嗎?”
傅明煙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阿縈一怔,隨即想到,他應該是來找秦煙的。
她將門重重一合,聲音俏冷,“你就是小七的爸爸,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在一起的時候說的一句比一句好聽,你有什麼臉來找她,你知道她生小七的時候多麼危險。”
阿縈說著,更加的氣憤,她也是後來聽到護士說,秦煙血型特殊,若不是有人及時獻血,情況非常危險。
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度,看著他的目光也降了溫度,“她既然離開你,那麼她就是不想見你,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讓她離開,但是我請你不要再來找她了,像你這種男人,她還不稀罕。”
季涼崢抿著唇,沒有出聲,沉默的預設了她的話。
阿縈冷冷一哼,推開門走進去,男人修長的身影,被擋在了門外。
晚上,吃飯的時候。
傅明煙給小七餵了奶粉,然後坐在餐桌上。
“阿縈,今下午你在外面跟誰說話的,我怎麼聽見有聲音。”傅明煙吃了一口米飯,咬著筷子,“你是不是和白修染吵架了。”
傅明煙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溫靜的看著她,“他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要和他吵了。”
白修染自從那次借了傅明煙的錢到現在已經一週了,在阿縈眼裡已經兩週沒回來了。
傅明煙現在因為有了小七的緣故,淺眠,晚上的時候,她總是透過窗戶看著阿縈房裡的燈亮著。
阿縈雖然和白修染天天吵架,有時候打起來,但是,阿縈很愛白修染。
即使白修染經常出去賭,阿縈罵著他,但是還是擔心他在外面出事。
阿縈咬著唇,“沒有,不是他。”她笑著冷嘲,“他在外面逍遙著呢,那次還領著一個打扮的很洋氣,穿著一身名牌的女子去我酒店。”
傅明煙有些擔憂的喚道,“阿縈。”
“我沒事,我很好啊,他不會來更好。”阿縈低下頭,筷子扒著米飯,沙啞的說道,“快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小七醒了哭鬧了一會兒,傅明煙將她抱
起來,輕輕拍了幾下,她便繼續甜甜的睡了。
窗戶上雨水劃過的痕跡。
外面下著小雨,雨水落盡窗臺上,傅明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她並沒有很快睡下,而是拿出手機,坐在窗前的搖椅上。
她給秦白鷺撥過很多次電話,但是對方一直顯示無法接通,一抹焦急湧上心頭,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即使是有事情,他看見她的電話,也會及時撥過來的,怎麼這麼久了,都沒。
傅明煙抿著唇瓣,看著手機上唯一存的號碼,蒼白的指間點下,再次撥過去。
她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