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生前幾天剛剛甦醒,然後來到了華城,宋歷將離婚協議書遞上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給撕了。
…………
傅明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貓眼外面並沒有人,微微斂了眸,開啟門,還未走出去,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傅明煙一怔,看著薄寒生,“你怎麼還在。”
薄寒生一直站在拐角處,倚著牆壁,微微閉上眼睛休息,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只要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立刻睜開眼睛。
他深深的看著傅明煙,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的笑意如水面的波浪一般層層疊疊,直直的延伸到傅明煙的眼中。
“我找到你了。”薄寒生的聲音不像以往的冷漠,“我這次沒找錯。”
傅明煙不明白他的意思,短時間內也沒有想,只是下意識的就要抽出手,但是他握得很緊。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薄寒生,你怎麼了。”傅明煙淡淡的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薄寒生皺著眉,“你生氣了?”
傅明煙看著他,用力的拂開他的手,他怕傷到她,就送了手,傅明煙轉過身,回到房間。
合上房門,卻被一隻伸進來的手臂卡住。
傅明煙用力的想要將門關上,但是到底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她索性開啟門,眉目冷淡的看著他,“我從來都以為,糾纏這種事情,只有女生能做的出來,我沒想到,你堂堂薄家當家,也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她眼底漸冷,雙手環胸,“還是說,薄當家覺得這場生意做得太虧,離個婚還得給前妻十億,但是,抱歉,要錢,我現在沒有。”
他很認真的看著她,很認真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傅明煙若不是看見了他眼底的認真,還會以為他在開玩笑,她淡笑一聲回道,“怎麼離婚了就不知道我的名字了,薄當家貴人多忘事。”
“記清楚了,我叫傅明煙。”
薄寒生笑了,然後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本本,展開,放到傅明煙的眼前,“這是我們的結婚證,你是我的妻子傅明煙。”
他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沒錯,你是我的妻子,這次沒找錯。”
☆、167、像是瞬間清醒了一般,她將手上的戒指拿下。
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妻子’二字,傅明煙淡淡的咬著唇瓣,他的手掌扣著自己的腦袋,他說話的時候,胸腔微微震動著。
傅明煙伸手推他,他的力量大的,她都感覺,肩膀都要被他握碎了鎊。
妻子,她從來都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運籌帷幄,然後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絕路,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領域。
她再也沒有了剛剛從美國回來,那一種囂張明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佯裝出來,骨子裡的本性開始鋪天蓋地的包圍她。
就像此刻,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
絲毫,不留一絲空隙栩。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只要他走一步,她就心甘情願的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她開始安靜下來,沒有推開他,眉目平靜,等到他也同樣平靜的時候,傅明煙才往後退了一步,給彼此留出一道縫隙。
她開始想著他的話,他在問她,她是誰?
他說,他這次沒找錯?
這個意思就是,他之前找錯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樣,似乎是哪裡變了,但是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裡變了,傅明煙看著他,他還是那一張英俊逼人的臉,除了臉上的冷漠少了些,眼底的溫度不在那麼冷淡,,
手上突然一涼。
一枚璀璨的紅寶石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男人執起她的手,沒有放下,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傅明煙看著手指間,奪目的顏色,眸光動了動,“你在哪找到的。”
這枚戒指,她扔在船上,她自己都不知道滾落在船上的哪個角落,而且,這枚戒指,只有這麼一款,就算要打造一款相同的,那麼材質也會不一樣。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在東南亞,一個叫做餘唯的女生手裡,應該是你當時被劫持的時候,被她拿走了。”
傅明煙的聲音很冷靜,“不是,是我自己扔了。”
然後,她抽回手,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戒指拿下了。
重新放回薄寒生的手中。
然後,離開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