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許安搓了搓手,“三虎那邊找我去商量點事。”
“啥事啊?”王思婉把盤子一放,不甚在意的接著問。
“不是新知青來了嗎?上面要求知青們參與宣傳教育啥的,隊裡得讓人安排這些,還有咱們這些隊員,沒事的時候也得參加。”許安給王思婉盛好飯。
“那這事安排你來幹?”王思婉坐下來,問道。
許安搖頭,鼻尖嗅著空氣中的鮮香味,“沒,我拒了,讓餘學清來幹這事,他比我合適。”
“嗯嗯,這是個比較張揚的活計,確實不適合咱們。”王思婉想了想,這活挺引人注意的,不幹最好了。
倆人吃著飯聊天,突然間,院子裡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許安和王思婉對視一眼,王思婉把裝著羊肉和蘿蔔的燉缽給端起來,許安下面的小陶火爐給拎起來,直接開啟後門,放在了門邊,王思婉把燉缽放到了上面,然後屋裡通了會風。
桌子上就剩一盤生的青菜和一碟醬菜了。
外面院門還敲得梆梆作響,還喊起了許安的名字。
“許哥,許哥,你在嗎?”
許安跨出堂屋,走過去開啟院門。
王思婉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那邊。
門口的男人的個頭比許安矮一些,沒有進來的意思,就是在門口和許安匆匆說了兩句,便趕緊走了,王思婉都沒看出來是誰。
許安把門關上,大跨步的走進來,邊和王思婉說道邊進房門,“我去鎮上一趟,韓爺爺被抓起來了,我得去看看。”
王思婉一聽急了,跟在後面問道:“怎麼被抓起來了呢?”
許安往身上套了一件厚點的衣服,聞言看了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頭,“沒事,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能帶出來我就儘量帶出來,這兩天可能回不來了,你把小房間收拾收拾,沒準過兩天韓爺爺得過來住了。”
王思婉連連點頭,見他這副鎮定的樣子也平靜了下來,雖然心裡還砰砰直跳的,“行,我都給安排好。”
許安換好了衣服,就準備走了。
王思婉匆匆拿出一個布袋子,幫裡面塞了幾個蘋果,又跑進廚房裝了幾個做好準備明早吃的饅頭。然後跑出來把布袋子塞給許安,“晚上都沒吃呢,路上吃點。”
“好。”許安接過去,頓了下,然後伸手將人抱進懷裡,“沒事的,我就先去看看情況,晚上讓小黑子睡咱們屋裡去,不準讓它上床,門栓好,這幾天走哪都帶上小黑子,等我回來。”
他重重的親了下王思婉的額頭,便將人放開,然後跨步走了出去。
王思婉將院門反鎖,走回來的時候小黑子跟著她只搖尾巴,王思婉看著冷冷清清的飯桌,也沒有吃東西的心情了,乾脆把火爐和燉缽端進廚房,將碗筷洗了洗,就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王思婉看著旁邊的枕頭,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沒有他在,有點冷呢。
這邊王思婉孤枕難眠,那邊許安也不好過,大晚上的沒有車,他只能走到鎮上,晚上氣溫降了許多,還有他換了身厚點的衣服,他摸著懷裡的饅頭水果,想著他家小仙女這會睡在溫暖的大床上,微微笑了下。
不過很快,這笑容又收斂了下去。
來家裡通知他韓友書出事的是他之前在鎮上認識的人,這人小名叫祥子,是個經常在街上打混混的人,有一次跟其他幾個人槓上了,他被打得還不了手的時候,被許安救了,從此以後就把許安當成親哥了。
他反正都是在鎮上溜達的,許安就讓他看著點韓友書,因為韓友書身份特殊,他不得不注意一些。
沒想到今晚,這祥子特意跑過來,告訴他韓友書被幾個戴紅袖章的帶走了。
許安到了鎮上,已經是凌晨了。
祥子說是被帶到了鎮上的一個養豬場裡,倆人先是來到了這個養豬場,結果發現這地方居然有不少人看著。
許安心一沉,知道這件事應該不那麼好辦了。
暫時進不去,許安就跟著祥子去了他家。祥子家還有一個瞎了眼睛的奶奶,聽到聲之後就喊了一句祥子,祥子應了一聲,他奶奶就接著睡了。
祥子家就是一個不足二十平的矮平房,許安進去都得低著頭。祥子見他這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許哥,你將就一下哈。”
許安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事,趕緊睡吧,明天早起再過去。”
晚上許安就和祥子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