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他們在自己家過年; 隊裡照常是要弄殺豬菜。
張三虎是個能人,當年承諾的都做下來了,所以在好幾次換屆的時候,隊裡的人都堅持選他。
隊裡不僅多養了豬; 還帶著隊里人開了荒山,養了幾年,也成了良田。
雖然乾的活比以前多了,但隊裡能分到的糧食也更多了。家家戶戶都能吃飽飯,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吃殺豬菜的時候,王思婉一家和餘學清他們坐在了一起。
餘學清面色如常的對王思婉笑笑; 然後看向了小小的許逸,“寶寶長得可真好。”他在隊裡看過好多次這孩子,每次看的時候都覺得不愧是王思婉生的孩子,長得可愛極了。
眼睛隨了他爸是,是丹鳳眼,睫毛特別長,臉頰白嫩; 嘴唇紅潤,跟王思婉長得很像,又很像許安。這麼個小小的孩子,光看著你的心都要跟著化了。
“你是在說我嗎?”許逸手裡抓著一顆奶糖,眼睛眨了眨看向餘學清。
王思婉摸了摸他的腦袋,對餘學清說道:“你別誇他了,他前兩天對著鏡子照了半個小時,一邊照還一邊覺得自己可好看了。”
許逸急得直拉王王思婉的袖子,“哎呀,媽,你怎麼能在外面這麼說我呢?”
王思婉憋笑,“那你是不是照了半小時,還不讓你爸進屋?”
許逸瞅了他爸一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好怕怕的樣子,“那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照個鏡子怎麼了?”
豆丁大的小孩子,說自己是個大老爺們,怎麼說怎麼好玩呢。
別說王思婉沒忍住笑,連許安的臉都可疑的抖動了一下。
餘學清忍著笑,“是啊,大老爺們照鏡子怎麼了?大老爺們也是可以照鏡子的。”
許逸煞有其事的點頭,“就是,照鏡子也是可以的。”
楊靜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尤其是餘學清看著許逸的表情,她總覺得裡面有一些不明顯的意味,為什麼,就算是王思婉的孩子,他也能用這麼好的態度來對待?
或許是她陰暗了,可她就是放不開,看著這些人笑得這麼開心,她只能僵硬的扯一扯嘴角,覺得不就是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嘛,也沒什麼可樂的。
楊靜什麼情緒,其他人都不關心,都在逗著許逸說話,而許逸也很配合的妙語連珠般逗著樂,他們這一桌成了所有吃殺豬飯的人中最開心的一桌了。
吃完飯後,王思婉和許安一人拉著許逸的一隻手,一家人散著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餘學清遠遠的跟在後面,眼睛眨也不咋的盯著看,跟在他身邊的楊靜更加酸澀了,她忍不住說道:“別看了,看了也不是你的,人家孩子都那麼大了。與其看著這些,不如想想怎麼上工農兵大學,咱們得拿到推薦,不然就一輩子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因為有王思婉在這,因為求而不得的心思,她越來越討厭的這個以前還挺喜歡的第六大隊了。
她總覺得,就因為王思婉在這,所以餘學清才一直不接受她的。只要去到一個沒有王思婉的地方,餘學清肯定會接受她。
而且,王思婉有什麼好的?她早就嫁人了,這輩子也只能留在這個地方,他們不一樣,他們還可以去上工農兵大學,這個地方也不可能再回來了,而王思婉呢,只能跟著她那個貧農老公,在鄉村小學教著書,然後泯然眾人。就算是她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呢?只能被叫做村花而已。
餘學清收回視線,看向楊靜的時候眼中升起一抹波瀾,“我只是在看許逸,他很可愛。”
楊靜不信,但看餘學清的神色,就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他肯定又不肯理自己了。於是她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笑了笑,“嗯,許逸是很可愛。。”
在心裡,她卻在唾棄自己,為什麼自己永遠都這麼卑微呢?不過是一個放不下的男人而已。
王思婉和許安帶著許逸去看了下做到一半的房子,現在天冷了很多,幹活實在是太磨人,所以許安就沒讓那些人過來,準備等到明年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再叫這些人過來,把房子做起來。
做了一半的房子,立在這看著有些荒涼的樣子,但王思婉卻饒有興致,指著一個角落說,“這裡到時候可以放一個水缸,然後養一些睡蓮,肯定很好看。”
許安點點頭,“嗯,都聽你的,到時候放一個水缸,養睡蓮。”
繞著房子仔仔細細看了一圈,說好哪裡以後可以種什麼之後,許安就把吃過飯就開始犯困的許逸抱了起來,然後一家人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