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一疊嶄新的紙幣。最誇張的是,還有三根金條子。
王思婉在相國府見多了好東西,所以對這金條子沒什麼感覺,倒是那糧票還有紙幣,她好生看了幾遍。
原身一直覺得自己的母親冷淡,但就是這個母親,死前還為女兒準備好了這麼多東西。
王思婉嘆息一口,將盒子蓋上,放到床底下。
現在外面買東西都要用票,所以在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後,她就準備將這些取出來花用了。
再下樓,宋嬸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吃完飯後,王思婉陪著宋嬸聊了會天,便又上了樓。
臨睡前,王思婉進了空間看了一眼,卻發現種下不久的豆角種子已經長出了嫩芽芽,這個速度出乎王思婉的預料,可王思婉也清楚空間內的神通她不瞭解,不能將外界的四季變化與空間一概而論。
只是,宋嬸說要做木架子讓豆角爬藤來著。
就這個生長速度,要是明早起來再做木架子,那恐怕是來不及了。
於是,從未乾過這種活的王思婉,放棄了早睡的需求,開始做起了木架子。
只會繡花撫琴的王大小姐,看著因為自己需要,就自動出現的幾根木頭,認命的用著纖纖玉手,給這剛冒出頭的小綠芽做起了木架子。
好在下午摘豆角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宋嬸做的木架子非常簡陋,說是說木架子,但其實就是兩根木杆斜插,然後頂部交叉,用繩子綁起來就可以了。
所以王思婉也不想麻煩,按著那個樣子,很快就綁好了六組。
她做事一貫細緻,儘管是第一次做,杆子插得牢不牢就另說,表面上看著至少還挺像模像樣的。
最後又看了會綠芽芽,她就心滿意足的出了空間,安心睡覺去了。
她不知道,還有一場變故在等著她……
邱天澤被王思婉關在門外後,只是愣了那麼一下,他往周圍看了一眼,確定沒人看到自己後,便整了整身上穿著的綠色軍裝,這會年輕人都愛穿這種衣服,誰能穿上這麼一身,那肯定是要被人羨慕的。
他皮相長得好,臉上時常帶著笑,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讓原來的王思婉對他情根深種,事實上,他也一直以此為榮。
原身只以為邱天澤對她溫柔,卻不知道,每個與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是這麼想的。
從王思婉那邊出來之後,他就直奔周玉霞家所在的地方,周玉霞的爸不在,她媽劉菊花見到邱天澤的時候,一張臉笑得都起了三層褶子。
對於這位準女婿,她是滿意極了的。
“哎呀,天澤怎麼來了?玉霞在家呢,知道你來她肯定高興。”
劉菊花和周玉霞長得極像,都是寬膀的個子,劉菊花比周玉霞要胖些,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壯實。而周玉霞年輕,身上的肌膚緊實,再加上個子要比李芬高一點,倒是中和了那寬膀。但邱天澤看到劉菊花,都忍不住想到周玉霞以後極有可能變成這個樣子,那真的是令他無法接受。
面對劉菊花,他不好做什麼冷臉,畢竟表面上他們倆家可是要結為親家的關係。
“劉姨。”邱天澤臉上掛著淡笑,禮貌和氣的叫了聲。
劉菊花剛剛在晾衣服,手上的水都沒擦乾,直接一把抓著邱天澤的衣袖,手上的水漬直接把他衣袖那一塊潤溼,顏色發暗。
這讓邱天澤極其不痛快,要知道他這身衣服平日裡都捨不得穿,每次穿之前都要熨平了,珍視得厲害。
劉菊花半點沒察覺到邱天澤情緒的變化,邊把他往女兒房門口拉邊問道:“天澤晚上在這吃飯哈,跟玉霞她爸好好喝兩盅。”
然後一拍周玉霞的房門,拉開了嗓門喊道:“玉霞,死妮子,看看誰來了,天澤來找你了,還不快出來。”
邱天澤眉頭緊皺,劉菊花的大嗓門喊得他耳朵都疼了,一想到自己以後的丈母孃是這麼一個粗鄙的人,他更是覺得煩躁。
周玉霞從上次王思婉被帶走後,就不痛快極了,她計劃得好好的,不把王思婉好好折磨一翻,絕對不放人走的。
她知道要找也應該找她爸她媽,但她媽死了,她爸跑了,周玉霞又不甘願放過王思婉,於是就提了讓王思婉接受教育,理由是她也是資本主義家庭里長大的,深受資本主義思想的侵蝕,所以必須接受改造教育,不然會成為社會上的毒瘤。
和她一塊的那些人正處於瘋狂的階段,一聽她這麼說,哪能不同意啊?於是就衝去了王思婉她家把她給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