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緊抿著,手微微不住的顫抖。控制不住心裡那強大的失落以及落寞,還有那蝕骨酸楚的陣陣痛意,斂下眸,紫音低語,話中,是卑微無力的渴求。
“對不起淺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你在雲饒身旁,心裡是肯定喜歡他的。我很高興,你能找到幸福,從雲饒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喜歡你,對你是認真的。”
“淺淺,你沒死,我真的好高興,看見你如今這般的站在我面前,我心中感激,哪怕是上蒼要減我十年壽命--我……也依然願意。”
“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這四個多月裡,我沒有一天,不在悔恨思念!我喜歡你,從在容親王府時就已經開始,可是我礙於世俗束縛,礙於綱本倫常,我……始終沒能邁得出腳步,造成了我這一生的懊遺悔恨!”
“我膽小怯懦,我沒有勇氣,所以上天懲罰我,要我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葬身火海,感受那五內俱焚的絕望與毀滅!淺淺,你知道嗎,這幾個月我跪在聖崖前,我想的很清楚,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悲傷的眼神,低緩的話語,看著容淺,紫音輕輕的,抬手拭著她額前微散的碎髮。
“淺淺,我不夠俊美,也沒有云饒的那般解風情,也許選擇他,你是對的,但是我--”
凝結的話,哽在喉頭,放開人兒,四目相對,紫音神情一顫,滿滿的,是流連與不捨。
“淺淺,我不該自私的,你能找到幸福,我該祝福,放手的去祝福……可是,可是我。”
停頓的話,滿是遲疑,收緊著手,紫音掙扎,終是下著決定:“淺淺,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認為我。我不求回應,也不求其他,我只願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縱使你最終要和雲饒長相廝守,我也想看著你,知道你安好。”
“淺淺,我知道,我這麼做,是會打擾到你和雲饒,我不應該,不應該。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一邊邊的喚著人兒的名字,紫音落淚,心抽痛的不已。面前,容淺望著,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抑悶極了,透不過起來。
沉默不語,竹林中,安靜的只剩絲絲的風聲。而竹林外,雲饒等人心急如焚,不知道其中的情況。
“都這麼久了,他們怎麼還沒說完?”其實說實話,就算容淺認下上官紫音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又多個競爭者,他不怕!
可是他擔心的是,這麼長時間,上官紫音不會用什麼手段去獲取人兒的芳心,那這就情況不妙了,事態嚴重!
他都跟著淺淺這麼久了,還是一絲裂痕都沒鑿開!可萬一上官紫音那小子一來就贏得了淺淺的心--那他不久歇菜了?徹底在淺淺心中佔不到分量!
交集,擔憂,不住的來回走著,雲饒皺著眉,就是連臉上的痘痘掉了些許都沒能發覺。
而一旁,同樣有著此顧慮的應少離,微沉著臉,心情有所表示不悅,“的確,這進去的時間有些長啊……”
應著雲饒的話,應少離也說道。而聞言,容灩微轉著眼眸,一臉微笑的對上聖子,試探性的說著:“聖子,好像據我所知,聖教中人雖說可以嫁娶,但為了更好的修身養性,提升修為,身為聖子的後繼之人,是應該要六根清淨,不理紅塵中的俗事雜念吧……?”
“這個……”
不知道容灩說著話的意思,一時間,聖子有些猶豫,沉默的低語。
“哦,聖子別誤會,我說這話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有心裡稍有一些不明白,存了些疑惑罷了。”見對方遲疑,容灩立刻笑出聲來。多年在皇室中摸爬滾打,圓滑精明,她又怎麼少得了呢?
“是,是有這樣的說法。”不管人家動機是何?但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所以聖子他也無需隱瞞。
“哎呀,那可不太好啊。”聽聞此言,故作驚訝的叫著,用手輕掩著唇,容灩故作的一臉錯愕。
“怎麼了?”雲饒相問。
眼眸轉了轉,似乎在想著什麼,放下手,微皺著眉頭,容灩嘆息,似有些擔憂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妙了。紫音公子是聖子欽定的傳人,眼看著過些日子禪讓大會就要開始,新的聖子即將上任,若是在這個時候傳出這種事情……恐怕對紫音公子,甚至乃至整個聖教都不太好吧……?”
容灩話說的故意,臉上一貫的笑容。
聞言,眉頭緊皺,聖子不語,雖看似沉默,但其實這也是他最擔心的--若是在禪讓大會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