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自尊!即使那種拒絕,只是在先帝面前,沒有直當著她的面,但她也已經心中不爽,憤怒難平!
君北羽可以算是她的初戀,是她第一個芳心萌動的物件,不過自他回大越後,漸漸的,她也便不再想他。
少女時的春心蕩漾,不過是兒戲,如今,她喜歡的是雲饒!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殺了容淺,徹底的得到他!
今天的紀靈和安景蘭,都分外討厭,一直在和她唱對臺戲,寸寸緊逼。
心裡不高興,冷著表情,最後一句對向容匯,林薏仁話中相逼,言辭義正:“聖上,這個容淺通敵賣國,鐵證如山,若是今次再不處理,恐難平眾怒,難以服眾!”
“這個……”
心裡早就得意極了,可表面上卻還裝出一副猶豫之樣,看了看容淺,再看了看林薏仁,容匯顯得頗為為難,一臉遲疑。
“聖上,薏仁知道你顧念感情,不忍決定,可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次,她容淺不僅是犯了通敵之罪,罪大惡極!並且她之前還假傳聖旨,捏造先帝旨意,其無法無天,根本就沒有將聖上你放在眼裡!所以如此十惡不赦之人,聖上若是再維護--那將是天紫之不幸!天紫黎民百姓之不幸!”
“薏仁的這塊玉墜,是從容淺男寵的身上得來的,試問聖上如果這真是先帝所賜,她會有可能隨意送人麼?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她容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根本就是其心可誅,其心可滅,是我天紫的一大禍害,應趁早除之才是!”
林薏仁冠以大理,滿是情緒激動,聲音激昂!
聞言,沉默的閉了一下眼,似乎心中有什麼決定,容匯慢慢的看向容淺,緩緩的,低聲發問:“淺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一句還有什麼話要說,便已表明了容匯的心思:他是信了林薏仁,預備對容淺採取措施了。
“聖上,我不服!這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蓄意陷害,漏洞百出,怎麼最後就能因此而定淺弟的最呢?我不服!不服!就算說破了大天我也不服!”
安景蘭拍案而起,一臉激動的據理爭辯!而聞言,有些忠心之臣也紛紛獻說,站起身來為之說情:“是啊,證據不足,實難證明這就是容世子所為啊。”
“聖上三思,不要衝動啊,容親王就世子這麼一支血脈,如此就此定了世子的罪,那王爺那邊……”
“這肯定是有人陷害,請聖上明察,再好好的調查一下,莫不要為此而冤枉了世子……”
“哼,這個容淺,平時乖戾囂張,好斷袖男風,本就不是什麼好鳥,盡給我們天紫抹黑,是該好好治治了!”
“對,沒錯!如容淺那般性子,絕對能幹出這樣的事,呵,通敵賣國?假傳聖旨?這樣的人,就該推出集市斬首!”
“什麼話?斬首那是便宜她的了,依我看,就該凌遲處死,五馬分屍,哼哼!”
有求情的,就有落井下石的,此時,有不少幸災樂禍的人開始嘀咕著,彼此交談而道。
在朝為官,首先要懂得揣度聖意,趨炎附勢。此時,大多數人都心下明白容匯的意思,所以便開始不由的提建,上奏附和,“啟稟聖上,臣以為雅迪郡主言之有理,容淺乃我天紫一大害,應儘早除去。”
“是的,聖上,除容淺,保國家。聖上切不能慈悲為懷,不然他日,後患無窮……!”
牆倒眾人推,更何況那牆還是當今boss屬意要推的!所以那些狗腿還不個個獻媚,巴結奉承?!
“淺弟,事到如今,朕也沒有辦法,你看……”
感覺說著鋪墊的話,馬上就要進入主題。這時,上官紫音和慕容裡玉同時抬手,意欲為容淺講話,可是--
“上官公子和裡玉皇子,二位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是我天紫的國事,二位身份有別,還是靜觀著吧。”
在對方還沒有開口之際,容匯便先堵上他們的嘴,以身份有別,不便插手天紫國事為由,讓他們不得發言,為容淺辯解!
事都到了這份上了,容匯根本不可能讓其再生變故。淡笑中容淺心知肚明,如潔白如蔥根的手指把玩著杯子,神情輕然。
“聖上,不可以,淺--”
“汜親王,管好你的王妃,什麼時候朕在說話時,她可以肆意插嘴了?”
安景蘭不服,激動的還想爭辯。可是此次容匯卻突然板下臉來,眼神十分陰鷙的瞪著,不當面直說,而是半警告半威脅的將話對向容汜!
“是,是,皇兄息怒,皇兄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