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握上安淺歌的玉掌,打量她半晌,才說道:“迎你進王府一事需延後了,這個關鍵時刻,本王需穩住韓束。”
安淺歌垂下眼瞼,眸中閃過一抹恨意,果然又是韓束擋了她的道路。
她再抬眸,表情回覆正常,笑意厴厴地回道:“王爺的苦處我明白的,我一點也不要緊,願意一直等下去。”
先不進王府也好,如今朝中局勢不明,若是秦追月最後贏了,她還有再選擇一次的機會。
秦淮擁安淺歌入懷,閃過他眼前的卻是韓束那張多變的臉……
中秋晚宴開始後,韓束搜尋了遍在場所有賓客,獨獨不見韓屈直的蹤影。她又找不到人問,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寂寞了麼?本宮來陪你。”隨著秦追月的話音剛落,他便大刺刺地坐在了韓束身畔。
韓束瞟他一眼,低聲道:“別忘了咱們的約定。更何況,秦淮還在一旁看著呢,他要是知道你我走得近,肯定會對我下毒手……”
“那樣正合了我心意。你死在南陽王府,兇手便是南陽王,屆時自然會把韓相推向本宮。”秦追月笑意厴厴地幫韓束斟了一杯酒。
韓束聽得這話想死,反正她的命就是苦。
秦追月這廝難纏得很,還是離他遠一些。
她掙扎起身,秦追月卻突然一用力,她便不受控制地坐在了秦追月的大腿之上,形成曖…昧的姿態。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韓束臉色慘白。她第一時間看向周遭,期盼沒人注意秦追月這邊的動靜。
只可惜事與願違,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全定格在他們這邊,就連太后也看得真切,還有站立於秦長亭身後的秋十三,當然,她親愛的掛名夫君秦淮也把她這麼不守婦道的全部舉動盡收眼底。
韓束腹誹秦追月這個壞胚子一千遍,她訕笑道:“不好意思,腳滑了。”
她舉止優雅地從秦追月的大腿上起身,裝模作樣地再朝他掬禮:“謝謝太子殿下仗義相扶。”
她心裡那個嘔啊,非言語能表達,更非她吐一噸血能夠形容。
許是今天進宮前沒看黃曆,若不然也不會連連被秦追月這般戲弄。
出糗倒是其次,要是秦淮以為她急於對秦追月投懷送抱,因而對她起殺念,她賠上自己的小命,那就太冤了。
她挑了一個離秦追月較遠的位置坐下,心裡頭苦悶,仰頭就往嘴裡倒了滿滿一杯酒,頓覺這酒也是苦的,如同飲黃連一般。
就在她感慨自己命途多舛的當會兒,秦追月居然又粘了上來,擠在她身較真坐下,笑意厴厴地看著她,對她附耳道:“束兒海量!”
不用說,此惡毒男是故意在眾人跟前與她曖…昧不清。
第47章 :宮宴發飆
韓束淡掃秦追月一眼,回了一句:“好說,我敬太子爺一杯!”
事已至此,在晚宴結束前躲開秦追月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大方一點,奉陪到底。
“好,不愧是韓相之女,有氣魄!”秦追月一飲而盡,雙眼緊盯韓束緋紅的嫩頰。
也許是宮燈的映照,韓束玉頰紅粉緋緋,像是抹了上等的胭脂,再加上她迷朦的美目,卻是不同於其他濃妝豔抹的眾多美人,別有一番女兒家特有的嬌憨與嫵媚。
最重要的是,她媚得很自然,即便她的穿著著實讓人不敢恭唯。
“束兒,今兒這身衣裳誰幫你挑的?”秦追月不著痕跡地給韓束倒了一滿杯酒,隨意找了個話題,想分散韓束的注意力。
若是能灌醉這個女人,許能從她嘴裡套出一些她真實的想法,這對他有益無害。
韓束不察秦追月的詭計,她豪爽地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小嘴,才回道:“當然是十三!”
秦追月聽到“十三”二字,眸光一閃,下意識地看向站在秦長亭身後的白衣男子。
是了,秋十三不是韓束的家僕麼?怎會跟秦長亭走得近?
“他不是你的家僕麼,怎麼跑長亭身邊去了?莫不是他賣主求榮,舍你而去?”秦追月不著痕跡地繼續套話。
他發現是自己把韓束這個女人想複雜了,他不過是三言兩語,再用兩杯酒,就能輕鬆制服她。
韓束的酒量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好,她晃了晃昏沉的頭,搖頭回道:“可不就是嗎。我對他那麼好,事事想著他,他倒好,一看到嫡公主貌美如花,就跟人家跑了。嘁,養不熟的白眼狼,臭閹人,走就走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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