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保障呢,原來這次,我只是進來送死。
我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只得顫顫巍巍三個字:“回皇上……”
劉啟眯了眯眼,他目光極其精銳,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心裡有鬼,他冷冷一笑,正欲說話,卻被我身旁的期殊羽給打斷了。
期殊羽語氣雖平淡,但是開聲的急促卻讓我聽出了他試圖掩蓋些什麼的意圖,他說:“臣要嬰玉錯陪同前去西域,並非僅僅因為他的心性,而是因為……”
皇上打斷了他的話:“因為什麼?”
期殊羽沒有說話,只是動作緩緩地撩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他穿了一件質地絲滑的白衣,潔淨無瑕,可當他露出自己的手臂時,那肌膚竟然比衣服更白皙剔透上幾分,如同光滑的瑩玉,若不是那臂彎緊實的肌肉,真的非常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
皇上在看到他這舉措時,沒有說話,只是剛才那些怒氣早就不見,眉頭也不再緊鎖了,就是愣愣地看著他。
期殊羽面無表情地把手臂翻轉過來,將內側的肌膚展露在眾人面前,我看見了,那臂彎的中段,竟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血洞!在這勝雪的肌膚下襯托下,更為之驚悚。
仔細看,那血洞之中粘稠模糊的漿液脈管,正在微微蠕動著,極為可怖!
他把手正對著皇帝,皇帝自然看得非常清楚,顯然已經被嚇到了,眉頭又皺了下來,目光有些晶瑩,嘴巴張得老大。
我盯著期殊羽的手臂緊緊不放,也被嚇到了,這血洞是什麼時候有的,在魍魎殿的地牢裡就有的?看著就疼,他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所有的人都在為這個可怕的傷口而唏噓不已,那期殊羽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有條不紊地慢慢道:“吳王的人在我手臂裡中上了血彘,那是一種蠱蟲,需要吸食人類血液才能活下去,如若它死了,被寄居者也會隨之死去,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則永遠都無法暫停血彘的蠱咒,不過它的壽命很長,臣恐怕沒等到他死,就會精血枯竭而亡。”
我靠,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