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過; 也就沒有什麼交情; 還因為程家的產業起過齷齪。以前雙方家裡有事; 都是直接派下人送了點禮; 連面子上的情分都不維護了。
“岳母寫信過來; 說她過的不好; 作為小輩我自然應該過來看看了。”姜秀才端著茶盞不緊不慢道。
程禮驀然將目光轉向和族長一起坐在上首的程謝氏:“母親覺得有什麼不好,直接給兒子說就行,哪需要這麼興師動眾?”
“這哪算興師動眾; 岳母是長輩; 這些都是應當的。”姜秀對著程謝氏躬了躬身,似乎非常尊敬她,像是謀奪程府產業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樣。
程家的族老也紛紛附和:“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個誥命夫人,她的事兒,對於宗族來說都不是小事。”
程謝氏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其實吃的好不好; 穿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我都不在乎; 也不會跟老三計較。但關於子嗣的事可不是小事啊!”
程禮被程謝氏一腔滿是‘慈母情懷’的話; 激得起了雞皮疙瘩,心裡卻更加警惕了起來。
“確實,子嗣是大事; 你們這一支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男丁,是有點愧對祖宗先人了。”族長拿出了他當家做主的架勢。
程謝氏也哭天搶地道:“是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都沒有個孫子,我將來怎麼去見老太爺啊。”
姜秀才沒再說話,只和他帶來的那些人在旁邊看熱鬧,順便逼迫程禮。反正今天程禮不管是怎麼選擇,都是落不了好的。
“母親,我記得二哥成家也有一兩年了,不如你催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讓你抱個胖孫子。”程禮笑道,知道程謝氏的打算,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跟著他們的思路走的。
程謝氏的哭聲一窒,低頭掩下恨意,接著哭的更大聲了:“我苦命的孝兒啊,他前段時間被人打了,傷了根本,以後難有子嗣了。”
房間裡的人都被程謝氏這個話驚住了。
程禮沒想打程謝氏這麼果斷的就捨棄了程孝,沒給程孝留一份面子,直接把這種私事都說了出來;而宗族的人從來不知道這個事,更是震驚。
“這個事私下說就行了,你怎麼拿到這裡說?”族長厲聲道,他有些不滿的看向程謝氏和姜秀才以及他帶來的外人,他能想象今天過後程孝不能人道的事情會在三教九流裡亂傳,倒時候他們姓程的人又有什麼面子呢?
程謝氏又擦了擦有些泛紅的眼眶:“這個事情一直在我心裡憋著,想著老爺一直沒後,心裡日夜都受著煎熬折磨,今日見了各位族老,一時失態,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無事,小婿保證,今天聽到的話,不會從我口裡傳出去。”姜秀才連忙道。
其他跟過來的儒生也紛紛附和,說是一定幫忙保守秘密,眼裡卻滿是幸災樂禍。
程家的族老一時想要冒火,都找不到話說了,心裡直後悔聽了程謝氏的蠱惑跑了過來。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有些丟臉了!
透過程孝的事情,程禮對程謝氏的冷血有了更深的認識,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孝順的安慰道:“事已至此,母親就不要太過傷心了。”
“四弟現今也為四弟妹守滿一年了,您可以給四弟物色一個賢良的女子,幫助我們程家傳宗接代,說不定還能多生幾個胖小子,過繼給大哥、二哥呢。”程禮貌似十分為程謝氏著想。
程謝氏這才發現她完全忽略了家裡還有一個孽種,現在程府已經敗光了,不需要嗣子爭家產了,哪裡還記得這麼個人。
程謝氏僵硬的笑了一下:“老四我也在為他考慮,但老三你年紀大一些,要擔起血脈傳承的責任啊!”
“芷娘去世還未滿一年。”程禮停了一下,接著道:“母親你還是先為四弟考慮吧。”
程禮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傷感,宗族又幾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自己是為了血脈延續考慮,便又理直氣壯起來:“阮氏死了,你守一年是情分,你不守也是應當的。你難道就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情分,要置人倫大事血脈傳承與不顧嗎?”
“聽說阮氏也是一個賢惠女子,還入了縣誌,這樣的人應該通情達理,為你們程家的子嗣考慮吧。”這時,一個儒生斜坐著看著程禮笑道。
李玉兒在後罩房都聽得冒火,程禮更是青筋直冒。
房間裡其他人還都跟著儒生紛紛附和:“就是,就是。”
“阻礙丈夫納妾生子的女人,就是不賢不孝!”
……
“要是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