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李玉兒罵了一頓。信上說李玉兒不該出那個主意,若以後程禮的想法改變了,第一個要怨怪的人就是李玉兒。但在信的末尾還是說了句會幫李玉兒留意。
不久,顏娘子就用馬車大張旗鼓的送了一個道人過來。
那個道人鬚髮皆白,但精神瞿爍,步履矯健,看著倒是能唬人。最明顯的表現便是程禮的態度變化了,和他交談之後從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成了真心敬重。
請到屋裡上茶後,那道人又和程禮說了一些古往聖賢的事蹟和大夏各州的風土人情,這道人見識極廣又善於言談,很快和程禮成了忘年交。
李玉兒把家裡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請求道人:“就勞煩道長了。”
“我雖然已經答應走這一趟,但也不能不扶乩亂說,這會敗壞我的名聲的。”道人撫著鬍鬚看著李玉兒道:“如果我扶乩的結果是那樣,自然會幫你宣傳,如果不是就恕我無能為力,你還是再請高明吧。”
見道人這麼鄭重,程禮對扶佔雖有疑慮,倒收起了輕視之心:“道長扶乩需要準備什麼?”
“沙盤、乩筆和香燭我都自帶了,只要找一安靜背陽的房間即可。”道人直接道。
一行人當即去了後罩房的一間房間,關好門窗,拉好簾子,房間的光線頓時就暗了下來。
道人在房間擺好沙盤,放好乩筆,恭恭敬敬的焚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後。每一個步驟都格外鄭重,讓房間裡其他人被氣氛感染也跟著鄭重了起來。
一切準備妥當了後,道人才看著房間裡的眾人道:“你們誰要問神?”
“我來!”鄒大娘忍著激動道:“我要問一問小姐的事情。”
道人有遞了三支香給鄒大娘:“現在開始敬香,心中一定要虔誠。”
鄒大娘恭敬的進香,那道人又在沙盤中燒了幾道符紙,又唸了一通眾人半懂不懂的咒語,對著鄒大娘道:“你自己在心裡默問祝禱。”
道人說完後,鄒大娘就雙手合十在心裡祝禱了,漸漸的沙盤上的乩筆開始動了起來,沒有任何人碰觸,它自己就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
筆自己動了起來?李玉兒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瞧著,心裡思量著到底是什麼原理。她以前就聽說過扶乩,感覺和前世玩的筆仙很像,都是請神、問神、筆動、得到答案,最後送神。區別是筆仙是兩個人握著筆,扶乩是一個人扶著筆。
而這個道人的扶乩,沒有人握著筆!
李玉兒仔細觀察沙盤和乩筆,想要找出破綻,然而無果,那個道人現在雙手空空,離沙盤還有一段距離,不可能控制乩筆。
難道是沙盤裡有磁鐵,乩筆上有鐵所以又吸力,能控制著乩筆的軌跡?然而,李玉兒看著乩筆畫出的軌跡,又否認了這個想法。這次扶乩出來的圖案,並不像傳說中的鬼畫符,要讓道士來解讀,畫出的直接就是文字,這其中可操縱性就低了。
乩筆動的及其緩慢,良久才畫出了六個秀氣字:一切安好,勿念。
看著沙盤上的字,李玉兒震驚了,這分明是阮芷孃的字。一時間李玉兒的心裡十分紛亂,一邊認為不可能,肯定是顏娘子和這個道人聯合做了什麼手腳;一邊又想要讓自己相信真的是阮芷娘來了,人死後真的有靈。
“奇怪,這麼會有勿念兩字?”道人皺著眉頭十分費解。
程禮卻看著熟悉的字型淚流滿面:“……芷娘,是芷娘,芷娘你回來了是不是?!”
“住口!安靜!”道人立馬厲喝了幾聲。
然而,程禮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跑到沙盤邊哭道:“這些日子你怎麼都沒到為夫的夢裡來?”
乩筆顫了幾下,又寫了兩個字:勿念!
“你讓我怎能不念!”程禮說著就要去握乩筆,似乎這樣能握住阮芷孃的手。
那道人臉色大變,立馬燒了一道符紙,唸了一句咒語。
剎那間風動筆止,房間裡瞬間變得死寂。
見沒有什麼異動過後,那道人才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教訓程禮道:“對待鬼神,你居然敢不敬?!”
“是芷娘,那是芷娘!是我的妻子!”程禮大喊道。
那道人看著程禮瘋狂的模樣皺眉道:“能請來的都是鬼神鬼仙一流,你怎敢隨意攀誣?!”
“那是芷孃的筆跡,化成飛我都認識!”程禮大喊道。
那道人堅定搖頭:“不可能!”
李玉兒看著道人的態度,也有些不確定,壓下心裡的熱切和激動,試探著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