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幾大碗苦藥汁。
“好,你先把湯端進去。”鄒大娘見阮芷娘天天喝藥; 也有些心疼。
李玉兒對著鄒大娘點了點頭就推門走了進去:“夫人; 雞湯熬好了。”
“雞湯先放在哪裡吧,藥也應該熬好了,等把藥喝了再和雞湯,不然肚子都佔滿了,喝不下。”阮芷娘放下手中毛筆道。
鄒大娘在門外聽了; 心裡一酸,早知道小姐生孩子這麼艱難; 還有生命危險; 她說什麼也不會給小姐求子啊。
李玉兒把雞湯端了過去:“這麼一小碗雞湯; 佔什麼肚子,等藥熬好了,肚子差不多又空了。”
“雞湯放涼了; 就不好喝了。”見阮芷娘還有些猶豫,李玉兒又裝可憐:“它是我昨晚連夜熬的,夫人你可不要浪費啊。”
阮芷娘見李玉兒神色確實有些疲憊,頓時就心疼了:“雞湯白天燉就好了,你熬什麼夜啊。不要仗著年輕,就糟蹋自己的身體,女人最是缺不得睡眠的。”
“是,玉兒以後不熬夜了,夫人先把雞湯喝了?”李玉兒連連點頭,端起雞湯對著阮芷娘賣乖道。
“記著啊,以後不準熬夜。”阮芷娘又鄭重的囑咐了,見李玉兒點了頭,才端起碗,把雞湯喝了。
阮芷娘喝的眉目舒展,像是十分喜歡雞湯的味道,但李玉兒清楚她這段時間喝了太多的藥,味覺已經沒有以前靈敏了,她現在每天雖然還是吃很多飯菜,那也不是因為菜本身的味道,而是因為她覺得她需要吃這些補身體。
見阮芷娘把一碗湯喝完了,李玉兒才留意到桌子上阮芷娘正在寫的東西:“夫人,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寫的嫁妝單子!”阮芷娘看著李玉兒揶揄的笑道。
李玉兒頓時大囧:“夫人,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來你看看,還差哪些,我給你添上。”阮芷娘說著,就真的把那張紙遞給了李玉兒。
李玉兒平時談論到男女之事的時候並不忌諱,說到她自己的婚事時也沒有害羞之色,再加上李玉兒又是個有主意的,因此阮芷娘不用避諱李玉兒,直接大方的跟李玉兒商量。
李玉兒接過紙張,並沒有看,只笑道:“夫人,你現在就好好養胎吧,等生了孩子之後,再操心我的事情吧。”
“你呀,對自己的事,真是一點都不上心!”阮芷娘拿過紙張,打算在上面繼續增添。
“玉兒說的沒錯,小姐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現在精力不濟做什麼都不方便,等孩子生下來,想怎麼給玉兒操辦都行。”在外面站了一陣的鄒大娘端著藥走了進來。
阮芷娘接過藥,看著李玉兒和鄒大娘笑道:“你們現在的意見倒挺一致啊。”
從鄒大娘聽到李玉兒提出贖身後,她對李玉兒的態度就變得有點陰陽怪氣,阮芷娘為了調節她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沒少花心思。
“當然,對著夫人的心,我們都是一致的。”李玉兒笑道,她從來沒有把鄒大娘的不待見放在心上,也一直避免和她發生矛盾,就是怕阮芷娘難做。
鄒大娘神色複雜的看了李玉兒一眼:“是啊,我和玉兒都是盼著你好,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好,你們說的都在理,我不考慮其他了,專心養胎行了吧。”阮芷娘笑道,親近的人能和睦相處,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飯後,門外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咦,傅管事今天怎麼過來的這麼早?”李玉兒奇怪道。
傅管事是李玉兒的酒樓裡的賬房,李玉兒定下規矩,每月十號過來報賬。因此每月十號,一聽到馬蹄聲,李玉兒就知道傅管事來了,只是這次來的格外的早。
“東家。”傅管事跟著方石進來,向李玉兒行禮道。
李玉兒虛扶了一下:“今天怎麼過來這麼早?”
“蘇廚娘讓我帶訊息過來:程府要賣一批奴婢。”傅管事一邊遞賬本,一邊回稟道。
“賣奴婢?程府已經落敗到這個地步了?”從旁邊經過的翠蒿有些好奇的問道。
傅管事看了李玉兒一眼,見她沒有阻止,便回翠蒿的話道:“程府的那個老夫人鋪排嚼用向來大手大腳,現在又沒多少產業,自然是入不敷出,養不起這麼多奴婢了。”
程府出事了,蘇大娘不是先通知阮芷娘,而是來通知她,到底是為什麼?李玉兒還在奇怪,猛地想起了周囡囡和吳平平,一下子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蘇大娘有沒有說賣的是誰?”
“蘇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