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那個失去的孩子,他不願意再一次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了。
文大夫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緊盯著程禮的眼睛問:“三少奶奶能不能針灸?”
李玉兒緊緊的盯著程禮,以她對這個世界男女大防的瞭解,一般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自己的妻子的,即使是在生命危機的關頭。如果他拒絕了,阮芷娘很可能會落到二少奶奶的下場。
“……能。”程禮攥緊了雙手,卻還是肯定的點頭道。是他沒有保護好芷娘,才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是他有這樣一個嫡母,才累的芷娘落到這步田地。他沒有盡好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哪有理由去阻止芷娘得到醫治。
文大夫緊繃的臉色才算是好了些,對程禮認可的點點頭:“放心吧,不用去衣。”
聽了這話,李玉兒才放鬆了些,阮芷娘安全的機率又大了些,也不用和程禮產生隔閡。
芳芸看了一眼阮芷娘,又看了一會程禮,臉色有些不好,想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我先給三少奶奶止血,你們去請一個產婆過來。”文大夫走到床邊,又對旁邊的丫鬟開口道。
芳芸立馬打發的小丫鬟過去。
在文大夫剛剛止住血的時候,產婆就被拉來了。
文大夫又在阮芷娘身上紮了幾針,讓阮芷娘悠悠轉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醒過來的阮芷娘,用手貼著小腹驚慌到。
一向講究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程禮也紅了眼眶,他抓起阮芷孃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芷娘,我回來晚了。”
“夫君,你回來了!”阮芷娘這才發現坐在床邊的程禮。
還來不及高興,肚子裡又有一陣絞痛襲來,她眼裡帶了恐懼,聲音中含著一絲期待:“我們的孩子怎麼樣?”
“……快要出來了。”程禮撇過頭,不讓阮芷娘看見他發紅的眼眶。
一股巨大的傷感淹沒了屋裡的人,誰都沒有戳破程禮的謊言。
“好了,讓產婆接生吧,我們先出去。”文大夫打斷了室內的悲傷氣氛,對程禮說道。
西院內室裡面沒有隔簾,文大夫身為男人,自然不好多留,打算起身到外間,去指揮產婆。
阮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