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看到阮芷娘跳舞,李玉兒只餘下滿心遺憾,但對曲裾的積極性卻更高了,盼望著能早日穿出阮芷孃的那種效果。
在李玉兒適應曲裾的時候,彭監生又上門拜訪了。
這次彭監生拜訪的比較正式,提前就遞了帖子,然後他本人帶著侄子和小廝上門拜訪。
本來嚴陣以待的程禮,看著跟著方石進來的滿臉笑容頭髮花白的老人,心裡也少了些戒備。
互相行禮之後,分主賓坐下後,彭監生又報了師友同年,勉強和程禮的老師扯上關係,又說了一陣話,把程禮心裡的敵意磨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我那大侄子不學無術又老大無成,為了照顧我那兄弟便把他帶在身邊使喚,不成想他是個不成器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打著我的名義擅自來謀田,我這次就是專程過來道歉的。”
彭監生站起來行禮,他侄子也只有跟著行禮。
“您這是折煞我了。”程禮連忙扶起了彭監生,他雖然還對彭監生的侄子有氣,但一個地位比他高的老人想他行禮,他還抓著不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上一次的不快算是抹了過去,彭監生又開始說起了猴家梁的地:“我們彭家幾代都居於清河鄉,所以土地是不缺的,程賢侄需要,我們就讓出來。”
“讓就不用了,能買上是錦上添花,不能買到也沒什麼。”程禮雖然對這個彭監生沒有太大的意見,但也不願意受了彭家人的人情。
彭監生沒想到他不上道,但想著他和曹大人的關係還是呵呵一笑:“我們家現有的土地快管不過來了,這猴家梁的地不要了,程賢侄如果有意願,就去和賣主商量買地吧。”
“那塊地我現在拿不下來,如果彭老有意願的話還是可以再去買的。”程禮聽了彭監生有相讓的意思,連忙表示。
彭監生卻沒有順著程禮的話走,而是關切的道:“程賢侄手頭不方便,我可以支援一些。”
“不用,那塊地買不買都是一樣。”程禮已經打聽到彭家在放利子錢,對於他家的錢自然不願意沾染。
彭監生見程禮屢次拒絕他的示好,心裡也有些氣憤,不過想著他背後的縣尊大人,還是有說有笑保持著表面的和諧。
留在程家吃了一頓午飯,彭監生才帶著他的侄子離開。
“那個程禮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居然敢拒絕您的示好!”離開了程家後,彭監生的侄子才踢著石子氣憤道。
彭監生搖頭道:“人家有底氣,老師在做官,親戚又是縣官還和朱大老闆交好,我們暫時不能得罪他。”
最終猴家梁的那塊地還是程禮拿下了。五十畝地,程禮買下了三十畝,羅大和羅二各買下了十畝。羅大和羅二家裡的地是自己耕種,而程禮的地就請了以前盧家的傭戶繼續幫忙耕種。
這樣程禮名下一共就有了四十五畝地,大夏朝秀才的免稅土地是三十畝,其中有十五畝要交稅,產的糧除去家裡人口糧,還能剩下一些,這也讓程家人有了安全感。
“玉兒,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縣城。”阮芷娘吩咐道。
李玉兒連忙回去吧身上的廣袖換了下來,換成了一件素色的襦裙,在這段時間她已經完全適應了廣袖,但穿著繁複的廣袖曲裾上街還是有些高調。
翠蒿也換了一身衣裳,她看著李玉兒可惜道:“你穿那幾身廣袖曲裾很好看,怎麼不穿那幾身上街呢?”
“這身襦裙不好看?”李玉兒整了整裙褶問道。
“也好看,就是……”翠蒿想了一下才道:“就是沒有曲裾穿的有味道。”
李玉兒立馬擺出架勢在翠蒿面前走了幾步:“是這個味道嗎?”
“還真是!”翠蒿驚喜道。
李玉兒又恢復到了懶洋洋的樣子:“如果那個‘味道’還只在衣裳上,夫人得再罰我大中午的都穿深衣。”
“走了,去正房。”
翠蒿在後面看著走在前面的李玉兒心裡想到:現在雖然沒有那個‘味道’,但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變化,但她知道現在的李玉兒走出去誰都會認為是哪家小姐,沒有誰會相信她曾經是個丫環。
到了縣城,李玉兒她們先去了她們家的食鋪,現在還是上午,客流不是最大的時候,但裡面的六張桌子也都有人坐。
“夫人。”一進門,跑堂的夥計就過來行禮道。
阮芷娘看了看鋪子裡的客人道:“生意不錯。”
“那是,我們的菜不一定比的上那兩座酒樓,但在所有食鋪裡一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