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頭腦也清醒了些,才想起他最開始是打算給程禮灌酒的,後來大概是自己也喝多了忍不住氣就動手了,他動了手會不會給姐姐造成麻煩?清醒了的阮政清有些不敢看他姐姐的眼睛,只老實的道了個歉:“剛才喝多了。”
“不能喝酒就別喝。你還說自己成人了,我真以為你能管住自己呢!”阮芷娘看著弟弟滿是歉意的神色,臉色也放鬆了些,但還是嚴厲道。
阮政清也認識到了醉酒誤事,但出門交際肯定不能完全斷絕酒水,他只能保證:“以後一定小心,不再喝多了。”
阮芷娘見弟弟是真的認識到了錯誤,也開始擔心他身體,囑咐了幾句後,吩咐丫鬟帶他去休息,又對著剛剛趕過來的鄒大娘道:“奶孃,你幫我去看看政清,他身上有沒有傷。”
見奶孃下去後,阮芷娘也壓下了對弟弟的擔心,回房去照顧程禮了。
阮芷娘吩咐了丫鬟去熬醒酒湯,自己照顧程禮,換衣服洗臉洗手擦身體,一通忙活過後已是半夜,期間程禮一直很配合,但就是沒有睜開過眼。
見一切妥當了,奶孃又派了小丫頭來回稟弟弟那裡安好,阮芷娘才吹滅了燈合衣睡下,她沒有換衣裳想著晚上要是程禮吐了,她好起身照顧。
隨著夜色漸深,阮芷娘也漸漸入眠,而原本閉著眼睛的程禮卻翻了個身,看著阮芷娘一夜沒有入睡。
客房,阮政清並沒有入睡,他拉著鄒大娘問道:“奶孃,姐姐在程家到底過的怎樣?”
白天姐姐只給他說了一個大概,阮政清知道依著姐姐的性子,對於不好的事兒肯定是避重就輕。
鄒大娘雖然一直在抱怨程家,但面對少爺的問題她也慎重的考慮了才回答:“作為三房庶媳,雖然沒有多少權利,但生活也很清閒,該有的份例也不會少。姑爺對小姐很尊重也很愛護,你放心。”
“那姐姐的胎到底是怎麼落的?!”阮政清皺著眉頭問道,姐姐說的太粗略,他也不忍心深問,只能詢問跟在姐姐身邊的奶孃。
一說起這事,鄒大娘又開始咬牙:“是正院的那個老虞婆!當天我受傷了還在休養,後面聽說要不是李玉兒全力阻止,小姐怕不是落胎這麼簡單了,丟了性命都很有可能!”
“什麼!”阮政清目眥欲裂,他深深覺得自己剛才打輕了,但想著姐姐的話,又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憤怒才道:“就由著那個老虞婆作威作福?”
“那有什麼辦法?婆婆的身份使她天然處於有利地位,一個孝字壓下來,誰也扛不住。”鄒大娘悵然道,她雖然痛恨程家,但也知道這個世道兒媳婦都是這樣過的。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程家付出代價!”阮政清恨聲道。
鄒大娘被唬了一跳,連忙勸道:“少爺,千萬不要,小姐還是程家媳婦,這樣小姐會很難做的。”
“讓姐姐和離,我養姐姐一輩子!”阮政清堅定道。
鄒大娘只當他是小兒言語,笑道:“少爺,快別說傻話了,你現在雖然和小姐親近,但娶了曹小姐你就知道了,夫妻之間才最是親近,哪能輕易分開呢。”
怎麼會比姐姐更親近,我們相依為命了十多年啊!阮政清心裡想到,但不知姐姐對程家的意思,最終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第99章 大夫
第二天; 程禮和阮政清都十分默契的忘了昨晚的不愉快; 又開始有說有笑的。
“小姐; 你放心; 昨夜少爺已經想通了; 不會再找姑爺的麻煩了。”鄒大娘見阮芷娘還有些擔心不由勸解道。
阮政清也開口笑道:“姐姐擔心什麼?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越打越好。”
這句話阮芷娘經常聽說; 以前她不信; 但看著夫君和弟弟現在的樣子; 她有幾分相信了。
早餐後; 阮芷娘又拿起了針線,她打算給弟弟做一身衣裳,而阮政清不知道要做什麼; 早早的出去了。
“政清去了什麼地方?怎麼還沒回來?”阮芷娘看著太陽快要當空; 不由放下手中的針線問道。
程禮放下手中的書,開口道:“政清的同門雖然在寒山,但通州府也有很多同年,也是需要走訪交際的。”
“那倒也是。”阮芷娘點頭道,繼而又開始擔心:“沒有幫他準備; 也不知道拜訪的禮物是否準備妥當。”
這邊話音還沒有落,那邊阮政清掛著藥箱帶了一個的白髮老婦人過來。
“這位老大娘是?”阮芷娘疑惑道。
阮政清開口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