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兒小心的看了程禮一眼,只能看到程禮滿面譏諷; 眼中露出苦澀。
“夫君……”阮芷娘有些不安的拉著程禮的手臂。
程禮拍了拍阮芷孃的手道:“放心; 我還有你; 不會衝動的。”
聽了程禮的話,李玉兒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真怕程禮氣憤過頭了; 不顧一切和程夫人硬拼。
“孝服、孝布呢?”李玉兒看著滿身孝服的門房,站出來問道。家裡有喪事,如果沒有閉門謝客,門房都是要準備有孝布的,用來分給沒有準備就上門的客人。
門房看著程禮、阮芷娘和後面一溜兒衙役都停了下來,忙點頭哈腰的小心陪不是:“玉兒姑娘,老爺走的匆忙,府裡沒準備這些,我這一身都是自己幾年前,自己家的呢。”
這嶄新的樣子,可不像是幾年前的。李玉兒看著他這身孝服就知道他在撒謊,想給他們西院添麻煩,這是誰授意的可想而知。
“真真是混賬!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出去做幾身孝服?”程禮上前逼問道。
程禮此時徹底冷靜下來了,知道這又是一個陷阱。本來他父親去的急,一時沒有換上孝服也情有可原,但要是滿府的僕役都換上了,他作為兒子身上沒帶孝,那就是一個大不孝,不要說名聲毀了,可能功名都保不了!
門房察汗道:“夫人已經吩咐針線房的人連忙趕製了。”
等針線房的孝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李玉兒詢問鄒大娘道:“去年大少爺的喪禮後,應該還有一批喪服在庫房裡吧?”
“哪裡還有!當時穿在身上的,都在送葬的時候燒在墳前了。另外一套也早處理了,誰會把孝服留著啊!”鄒大娘也是急的跺腳,說道最後,她把懷疑地目光轉向門房:“你說,你這身孝服是留了幾年的?”
門房訕訕道:“小人家窮。”
“不用解釋了。”李玉兒嗤笑一聲,轉頭就帶著人往門房待的那個小耳房裡闖:“我們自己找!”
連忙阻止道:“這裡面都是我的東西,你不能亂翻啊!”
李玉兒沒說話,用眼神請求衙役幫忙阻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