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妻兩人聽了,點點頭拆開小布袋,裡面紙張筆墨相同,寫著“小人作祟,前途有損。”
其餘人唸叨出來,看向中年夫妻,但在他兩人的臉上也只看見茫然。顯然也沒懂是什麼意思,不免拿著紙條給十二道人看,“道長,這個什麼意思啊?”
十二道人看了一眼,想了想後說,“你們剛才想的誰,什麼事。答案就和所求有關。”
夫妻兩人聽了,道謝後將東西收好從人群中退出去,去和在外圍等著,即將參加中考的女兒匯合。
就在桌上還剩最後一個布袋,有人準備擠上前時,另一邊較少人群有人被拍了拍肩膀,扭頭一看後微微頷首示意後退開,讓出過道來。然後穿著袈裟的和尚就雙手合十衝十二道人微微頷首,“十二道長,主持請您相售最後一布袋。”
一面說一面準備將用紅紙包著的錢遞上去,卻被十二道人伸手止住,疑惑抬頭看向他,卻聽他說,“今天出來時,尊駕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不收方丈的錢。”頓了頓嘴角帶了些笑,“就當是給我家小黑交的貓糧錢了。”
說完雙手奉上小布袋,一行佛禮,一還道禮。毫無衝突。
倒是看得旁人一愣一愣的。
感情……這不是假的呀?
正想著時,旁邊傳來脆生生的“爸爸!”,然後就見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拎著一籃子東西爬山上來,衝十二道人走近後沖和尚微微鞠躬,“護院叔叔好。”
“小云好。”
被叫小云的小姑娘將籃子遞給十二道人,“爸爸,館主爺爺叫我拿來的,小祖姐姐說分點給第一個算卦的人。”
小祖。
剛說完,十二道人先看了一眼還站在自己身邊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只是在唸經”的和尚一眼後,點點頭。掀開用乾淨紗布蓋好的籃子,拿了三塊用樹葉包裹的槐花餅,送到和其他人一樣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一家三口面前,微微頷首後遞上樹葉包裹的槐花餅。
“道觀自己做的,不嫌棄就收下吧。”
“啊、哦……謝謝……”男人點點頭,吶吶收下。
至於剩下的,則是讓突然出現的護院和尚,帶回去給寺廟方丈的。
兩邊道謝後,就見十二道人將卦攤隨便收拾,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就下山回道觀去了,留下眾人一地的好奇心。
眾人帶著八卦之魂跟在導遊身後往入口處走,一面七嘴八舌的詢問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之類的話。
而導遊只能哈哈打岔,他們哪裡知道是什麼來頭啊。說穿了,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隔壁山峰上的道觀,是座由師徒之間代代相傳,廟產可以繼承的子孫廟而已。
人聲鼎沸,但逐漸拉高也就變得縹緲。山風一吹更是如輕霧嫋嫋,不見痕跡。只有道風捲著清霧,或聚或散形成雲海霧流。
帶著嫋嫋吹拂在閉眼盤坐在道觀內殿屋簷上,一清秀少女的臉上。
素白長袍,外罩菸灰色硬紗的十四、五歲少女,閉目端坐。眉眼如畫,著一身道袍,身上頗具文雅乾淨之氣。山風吹拂,惹得寬袖鼓起,似欲乘風而去,配上挽發的那根透亮木質髮簪,古樸自然,越發的有世外散仙,道骨仙風的架勢。
風停。蘇卻睜開眼,那雙清澈靈動的棕褐色眼眸就對上她面前的櫻桃樹樹冠。
直視了一會兒後,只見她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看著櫻桃樹開口,“從初春至今,我每天都給你念十遍清心咒,要是你不能接出好多好多櫻桃給我吃……哼哼。”
山風吹拂,樹冠颯颯。像是道觀的百年櫻桃樹在做“瑟瑟發抖”狀一樣。
您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大佬伸個懶腰,吧唧吧唧嘴後若有所感的朝佛寺方向看去,隨即嘆氣,搖頭晃腦的從屋簷上慢吞吞起身,開始手腳並用完全不道骨仙風的沿著屋簷背脊往安放了梯子的地方爬行,順便嘀咕,“居然還真被我算到了,嘿呀……早知道就應該叫十二把錢給收下才對。”
慢吞吞下梯子,中途停下來瞪一眼揣手手在屋簷邊眯眼曬太陽的橘貓,“都是你,這麼能吃。”
橘貓“啊嗚”大個大大的呵欠,並不想理道觀現任大佬。
嘿呀……好氣。
蘇卻慢吞吞爬下木梯,看看空蕩蕩一個遊客都沒有的道觀,很惆悵自己在屋簷上擺了這麼久的高人姿勢無人欣賞。憂桑的拍著有點兒餓的肚子往廚房走。
誰能想到明明已經成為修真界大佬,就差一步就能飛昇的大能者,居然才悠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