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不是個簡單人物。我若貿然前去抓人,能不能抓到是一回事,這就明晃晃地告訴人家,這處地方已經暴露,這不是上趕著讓人轉移?一旦這個冷爺警覺,跑了或是藏起來,還怎麼去把人抓出來?
一退出這片森林,我裝作是普通的學生,敲開了一戶人家。
這裡沒有專門的旅館,那些旅遊的都會借宿在農家,也有很多的農家樂,專門靠這個賺錢。所以我敲開農戶,並不引起當地人的懷疑。
“你好,我來這裡旅遊,迷路了,我能住一晚嗎?”我微笑著問。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一臉警惕地望著我,上下打量著我,見我只是一箇中學生,倒也放下了戒心,開啟門讓我進去。
“請問有吃的嗎?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其實我書包裡有吃的東西,但是我卻裝作餓了一天。
可能是長年生活在邊界,有時候動亂的情況比較多,讓這裡的農戶都非常的警覺。
他們因為貧窮的原因,這裡的土地又不適合種植糧食,反而適合種植罌粟,所以家家戶戶都會種植罌粟。可就是因為種了罌粟,讓他們對來的人都會警覺。
他們懷疑每一個到這裡旅遊的人,不管是哪一層次的。但同時,他們又因為旅遊帶給了他們經濟,又家家戶戶辦農家樂。所以這是一個矛盾的地方,充斥著原始的排斥,卻又渴望外界帶來經濟的流通。
這裡的房子結構是竹屋,也有樓上樓下之分,我被帶到了樓上,三樓處的一個小閣樓。小閣樓很小,只能擺一張床,也沒有桌子,只有一條凳子,床也十分的小。閣樓的門外就是一個樓梯,也只能透過樓梯上下,一旦被人堵在樓梯上,那麼就別想出入。
房間裡並沒有窗,很悶。
三月的雲省,並不冷。相反,很暖和。我在東市穿的厚衣服,早在到達這裡的時候就脫了,只著一件襯衫。
我從書包裡掏出了手機,到這之後,我就沒有再使用手機,這夜卻不得不用。
身處陌生的環境,卻又不得不小心。我將手機的鈴聲全部關了,設定成了靜音模式。小心翼翼地朝門縫外看了一眼,卻突然見到了一雙眼睛,正在門縫外盯著這間閣樓,這一看,差點嚇著了我。我悄悄地往旁邊側去,只是透過門縫觀察外面,卻是那個男主人,此時竟然盯著我的房間。
這人,真的是有點兒可怕。
我不敢打電話,怕弄出聲響。
閣樓沒有電,只是一盞煤油燈,但我不敢將這燈吹滅。哪怕我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手機依然是會有亮光的,一旦滅了煤油燈,勢必會暴露手機的亮光。
這個男主人不知道什麼身份,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盯著我的房間看。在陌生的環境中,一切都要謹慎行事,否則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躺進了被窩,隨後利用被子的遮擋,我開始向師兄傳送簡訊。把這裡的情況還有我發現的那個陣法及冷爺的去處,都在簡訊裡說了一遍,最後希望師兄能夠過來幫我。
師兄那邊停頓了好久,之後給我回了一條資訊:師妹,你按兵不動,等著師兄。
我知道師兄是怕我打草驚蛇,冷爺跑了事小,我陷入危險才是大事。
其實不用師兄提醒,我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在這陌生的三不管地帶,可不是我胡來的地方,要真的被人發現了身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幸好我的中學生身份,讓人不至於懷疑什麼,但是那個男主人那樣警覺的動作,說明他的警惕性相當的高。
這一夜,我不敢深睡,一有動靜,就會警醒。
外面的男主人什麼時候離去不知道,但是那種被狼盯著一樣的感覺消失,讓我心裡的石頭落了一些,但還是不敢大意。
偶爾傳來幾聲狗嗅聲,給這個寂靜的村子帶來一種詭異的感覺。
一夜平安無事,倒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警惕了?這家的女主人也起來了,女主人叫卓瑪,不是漢族。卓瑪很健談,看著是一個善良的女人,面相上的純樸,不是能假裝得了的,這瞞不過我。
這時,那個男主人也進來了。昨天晚上因為天晚,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覺得那一雙眼睛銳利得有些可怕。今日一看,發現並沒有兇相,相反倒是有些憨厚之相。我上下打量著他,當看到他的夫妻宮有一斷橫,子女宮灰暗,我心裡一怔。
再抬眼望向卓瑪,她的夫妻宮倒是圓滑,顯示她沒有二婚之相。
我忍不住又多看了這對夫妻,緊接著對上了男主人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