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拍拍她的手,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能心平氣和。任何安慰的話,也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就算這樣,徽瑜還是笑著勸她,“有句話講大器晚成,說不定你現在一個兒子沒有,等到後頭就一個個的跟你討命來了,到時候可不能哭去。”
“我倒願意有那一天呢。”章玉瓊撥出一口氣,“說我這些破事做什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徽瑜知道她問的是外頭等著的兩位夫人,她就講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打算見她們。皇后娘娘既然親自審了,我要是在外頭橫插一手,難免會被人詬病,還不如索性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你倒是想得開。”楚珂白了徽瑜一眼,但是也沒再說別的什麼,可見倒也認同徽瑜的話。
“這樣也好,你顧慮的也就有幾分道理。”章玉瓊不過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徽瑜怎麼做還是她自己拿主意。
徽瑜就吩咐尤嬤嬤把她們一定要姿態和善的送走,萬不可被人捏到一絲的把柄,“若是她們探問我的情況,你就道我正臥*呢,如今連兩位王妃來看我都起不來身,實在是沒精力與她們說話。”
“是,老奴明白了。”尤嬤嬤躬身退了下去。
看著尤嬤嬤對徽瑜這樣的恭敬,章玉瓊就道:“這些個奶過王爺的嬤嬤們最是惹人嫌,以為自己是二主子一樣。就是咱們這些做王妃的,她們心裡未必就看得起呢。”
“一棍子打出去就是,囉嗦什麼。”楚珂道。
徽瑜:……
章玉瓊:……
看著兩人目瞠口呆的樣子,楚珂就道:“我們王爺那個奶孃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我不跟我們王爺一般見識,還能忍一個狗奴才欺上頭來,少了胡蘿蔔,難道就不開席了?我便尋了她一個大大的錯處,打了十板子攆到莊子上養老去了。我就不相信了,我一個王妃還不如一個奶孃,王爺還能休了我?”
徽瑜當初念著跟姬亓玉的夫妻情分,始終不願意跟尤嬤嬤翻臉,不知道繞了多少彎路,費了多少心思。說到底不是捨不得一個奴才,不過是不願意傷了夫妻情分。楚珂跟醇王那就是一對冤家,兩人是連這個顏面都不用顧忌的,所以楚珂出手才會這麼利落。看著章玉瓊苦笑,徽瑜也能明白她是跟自己一樣的估計,就對著楚珂嗔道:“你還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跟你一樣能當個殺威棒呢,我們家的又不是醇王那樣混不吝毫不在乎的,在這裡秀恩愛的都要拖出去示眾。”
“呸!好不要臉,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你們兩個哪一個過得不如我了?你就不要說了,靖親王除了你旁個兒女人看一眼都覺得浪費功夫,還有你,雖說生了女兒,可是你們府裡滿府的少爺也沒珍姐兒一個尊貴,權當別人是傻子都不知道呢。明明你是你們自己圍著一個男人瞻前顧後,前思後想的,非要說我是個無賴,真真是不講理了。”
三個人全都笑成一團,徽瑜捧著肚子,好久沒這樣的開心過了,這一會就覺得自己好像失去的那些快樂又重新回來了。
“你自己有倆兒子傍身,便都覺得別人家女兒是最好的,可不知道人沒兒子的苦。”章玉瓊伸手按了按楚珂的肩膀,又羞又氣。
能把這話說出來,心裡的鬱氣就沒那麼重了,徽瑜看著她們鬧成一團,就趁機吩咐人備飯。留二人用了飯,徽瑜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好幾分,這段時間的陰鬱暗沉的心情都散了不少。午飯過後,章玉瓊對徽瑜講道:“天氣越來越熱了,先生想要下午加一堂修心養性的課,女孩家畫畫,刺繡,彈琴都是極好的。來回奔波太折騰了,你若是放心我就在府裡珍姐兒旁邊給昭姐兒收拾出一間屋子來,午間讓她留在那裡跟珍姐兒一處兒,下午下了學再回來,你看如何?”
怕不是因為昭姐兒來回奔波,來回都是自家馬車接送,頂多是路上的功夫。章玉瓊怕是自己為女兒勞心費神,自家又要將養身體,這是要拿著這個藉口為自己分憂。別人有這個好心,還是拐著彎的幫襯,這番好意自然是要領的,索性就痛快的說道:“這樣也好,家裡譽哥兒也走了,我有這樣子,她自己一個兒也無人陪著,去了你那裡有珍姐兒,自然是最好了。就是要辛苦你了,我這心裡都記著呢。”
“你跟我客氣什麼,就這樣說定了。”章玉瓊笑道。
楚珂自己的小兒子是跟著譽哥兒一起去了山陽讀書,聽著她們講孩子倒真是想起老二來了。若是自己有個女兒多好,這樣就能時時刻刻留在身邊陪著自己了,“有女兒多好,貼身的小棉襖,看我羨慕的都要流口水了。”
“得了便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