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厚著臉皮見你。”
從這話裡徽瑜分明的聽出來燕億白對董婉以往的作風也是頗有不贊同,只是她這個身份在這個家裡有些話是不能講的。
“說起來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縱然有些惱了也是傷皮不傷裡。”徽瑜這話倒不是交情,也不是聖母,而是在這樣的時空裡,董婉那樣的位置也的確是又尷尬又為難,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多做一步,主母不容,少做一步,孩子受罪,前後左右就沒一處妥貼的。本來還想著指著孃家給力能在寧王跟前掙一席之地,結果寧王卻是跟外家更親近,一來二去跟夏冰玉幾次交手互有勝負,卻因為寧王多偏袒自家表妹這才傷了心,索性避居出去。可是眼看著寧王受損,夏冰玉立刻把她請回來恨不能當鎮山太歲一樣供著,說到底不過是看上了定國公府這個助力。但是這幾年下來,定國公府早已經站在姬亓玉這邊,定國公有心偏袒女兒,卻也不敢拿著家族的前程開玩笑,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行的。
董婉瞧不上夏冰玉對她的利用之心,更對寧王失望透頂,縱然被接回京都也沒有跟孃家哭鬧求援,就是腳趾頭去想,徽瑜也能猜到在寧王府她的日子肯定不會舒心。既然丈夫婆家一個都指不上,孃家又已經站在了她這邊,她思來想去與其指望著壓根靠不住的丈夫跟王府,還不如索性直接跟孃家一樣跟徽瑜重新緩和關係。如今姬亓玉得封親王,聲勢大聲,在這樣的情況下董婉下定決心搏一把也是大有可能。
徽瑜也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寧王府自己內裡的矛盾,以前還有個嶽水青,但是自從嶽水青被打發了,也就斷了訊息來源。如今董婉主動示好,於徽瑜來講就如同瞌睡碰上枕頭。在說句不好聽的,董婉再不好也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如果將來董婉真的不好,大夫人怎麼會不鬧騰,這件事情到底還是要管的。與其因為這個跟大夫人交惡,徽瑜倒願意踏著董婉鋪的臺階握手言和。
她這話說的心平氣和,燕億白自然聽了出來,心裡也忍不住想到,難怪靖親王對這個小姑子情深意重,只看她行事做派,言談舉止,當真是一個大度從容,令人欽佩。說到這一步,她心裡沒了壓力,再開口面上的神色也和緩有了笑容,就低聲說道:“大妹妹的意思寧王府那邊她指不上,將來不求別的,只希望兩個孩子能好好地。”
這就是給孩子問前程的意思,先把孩子安排妥當了,董婉縱然自私又自利,卻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母親。
“她能這樣想,將來嘉哥兒跟平哥兒只有更孝敬她的。”
燕億白也笑著點點頭,“那日她一講這話,我心裡也是這般想的。不去看平哥兒。只看嘉哥兒這孩子不是個拎不清的,好好地約束著,教導著,總能有番作為。”國公府出身的孩子,學問跟得上自然能考取功名,只是素來錦堆里長大的缺少了那吃苦耐勞的品行,好逸惡勞,哪裡能十年寒窗苦讀下來。董婉帶著孩子去莊子上避居,一來莊子上清淨,二來也能趁機讓孩子修身養性,上回見到嘉哥兒真是跟換了個人一樣。
做了母親的都能說到一處去,當然徽瑜這樣的孩子前程出生就定好了,讀書不過是增益其身考功名什麼的萬萬不用想了。聽著燕億白的話,董婉讓孩子好好讀書,將來怕是要走科舉的路子,既然是這條路,就沒打算跟夏冰玉的兒子爭奪世子之位的心思,心裡打的主意是將來能得到靖親王府的庇護跟提攜。這個要求實在是算不上獅子開口,如今董婉做事越來越知道分寸,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徽瑜突然覺得心裡微酸。遙想當年,董婉是何等的人物,與原文女主一路拼殺,瞧著是落了下風,但是兩個孩子都保住了,還能好好的養大,又能成功的離間過寧王夫妻的感情。雖然最後不算是成功,但是畢竟姬夫晏跟夏冰玉有著十幾年的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如今就算是避居到莊子上去,但是寧王出了事兒,夏冰玉首先把董婉叫回來,可見董婉身後的孃家可不是擺設,將來如果真的跟信國公府對上,殊勝殊負還未可知。只要董婉不哭鬧著定國公跟寧王一條船,那麼定國公府就絕對不會看著女兒受辱不出聲的。
兩人感嘆一番董婉的變化,燕億白又講道:“大妹妹回來還曾講到一事兒,說是寧王好似對那個陳宮人頗為緊張的樣子。只是如今寧王跟寧王妃關係更和睦,在大妹妹那裡不過是點個卯而已,所以她知道的事情有限,畢竟回到王府不久,家裡以前安排的人脈都被寧王妃拔乾淨了,現如今要重新安排人手刺探訊息也需要時間跟時機。不過她特意說過,這個陳宮人的事情,寧王這樣重視,想來這件事情必不尋常。她內宅夫人沒有那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