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皇上現在宣召嬪妃侍寢基本都是去前殿,很少涉足後宮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宣召年輕的嬪妃。”
徽瑜一愣,這句話的資訊量可有些大,皇帝連後宮都不愛去了,只讓嬪妃去前殿侍寢,而且是宣召年輕的嬪妃。年輕的嬪妃在後宮資歷不足,位份不高,那就等於在後宮沒什麼影響力……皇上這是已經開始防備著位份高在宮裡有些力量的妃子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皇帝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如果一個皇帝身康體健,壓根就不防備他的妃子們,只有他自己覺得已經力不從心的時候,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皇帝的身體其實已經不太好了嗎?
現在想想這個,徽瑜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信國公府的動作那樣大,就連令國公夫人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原來是因為他們也許已經知道一些宮裡面的事情了。姬亓玉征戰在外,尤嬤嬤沒有合適的機會跟藉口進宮打探訊息,宮裡面的訊息她這裡難免就落後了些,但是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到這一步。
皇上又給所有的兒子們派遣了差事,一開始覺得皇帝的舉動有些奇怪,現在徽瑜卻有些明白了。
心裡真是複雜難言的感覺,她穿來這麼多年,沒想到現在皇帝已經開始身體走下坡路了。
就好比你一直覺得你面前的大BOSS是身強腰硬難以攻克的大怪,可是眨眼間就成了一抹夕陽下的昨日黃花,這樣的感覺有點衝擊人。
她畢竟不是這個時空土生土長的人,畢竟是穿越而來的夾心人。一直以來她的目標都是擺脫炮灰,努力生存,現在隨著皇帝身體健康逐漸滑落,這最後的一把比拼真的算是提上了日程。
徽瑜有種恍然的錯覺,也許等到這裡的一切都塵埃落定,那她何去何從?
是繼續留在這裡做孩他娘,還是被送回自己的時空,恍然夢一場?
好像哪一個結局,她都覺得不太圓滿,總有些遺憾。
姬亓玉看著徽瑜擰著眉面帶糾結,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雙眼睛忽而璀璨,忽而暗淡,陽光下她的肌膚似有些透明,若是再靠近一些,彷彿連麵皮下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之前懷著譽哥兒的時候身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現在早已經蕩然無存,他心裡是覺得很愧對徽瑜的,若不是為了他她何須這般的操心費力,如今瘦下來臉頰上都沒有多餘的幾分肉,看起來整個人都似風一吹就搖擺的紙人一般。
心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緊。
姬亓玉將身前的炕桌推開,往前膝行兩步跪坐在徽瑜面前,風吹香染,鼻端滿是窗臺上三角銅香爐裡面傳出來的梅花香氣,淡淡的,不妖嬈,卻拂之不去,駐留心間。
等徽瑜覺得眼前一晃的時候,已經被姬亓玉按在了懷裡,那力道箍的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推了推他,誰知道他反而抱得越緊了,艱難的擠出一點縫隙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總覺得好像下一刻你就會不見了。”
徽瑜掙扎的動作瞬間僵硬在那裡,方才她的確是在想會不會有一天她會如同莫名其妙的來,再莫名其妙的厲害。不過是這麼一想,難道姬亓玉就能察覺到了什麼?
抱著她的雙臂傳來的力道,讓徽瑜心口也有些難受起來,下意識的環著他的腰,輕聲說道:“不會的,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我們註定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為了與他相遇,她來這裡當一回炮灰又是為什麼?
徽瑜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發生總會有因果關係,所以她認定自己來這個時空走一遭,說不定就是為了遇上他。
“嗯,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的。”
姬亓玉很少說些甜蜜的話,他這樣的人講這樣的話總會很難為情,徽瑜以前總喜歡逗著他開口,現在卻只覺得難受。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來著走一遭是長期駐紮,還是臨時發配。
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比如她穿成炮灰,比如她為他動心。
不知道是不是徽瑜的錯覺,打從那天之後,連著幾天姬亓玉基本上在家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只要是衙門裡無事,他差不多算是在家辦公的節奏。徽瑜呆在後院,知道姬亓玉就在前院跟幕僚商議國事,豐益的事情,選秀的事情,還有最近寧王一系各種各樣的小動作。
女人的世界,永遠侷限在後院的四角天空。
徽瑜比大多數女人都要幸運,因為姬亓玉不會限制她的思想跟行動。但是徽瑜卻不能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