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想不明白邢玉郎怎麼就這樣的生氣,沒道理的啊。
“說得真好聽,夫妻一體,風雨同舟,你怎麼就能知道他也這樣想的?”
“您這不是成了抬閒槓了嗎?”徽瑜無奈的說道,但是瞧著邢玉郎這般的神色,心裡也細細的思量,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擔憂成這樣,從不曾見他這般的惱怒。
邢玉郎嘆口氣,看著徽瑜直搖頭,“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不要來問我。若是這點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以後的路更加看不明白,還是早早的死心做個內宅夫人就是。”
徽瑜驚愕半響,看著刑玉郎真的不理會她,自己看起卷宗來,只好凝眉苦思,自己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了。可是從頭再想一遍,也沒覺得有邢玉郎講的這樣的恐怖,心裡的不安愈盛,可是刑玉郎絲毫沒有提點她的意思,徽瑜只能繼續跪著思考。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雙膝都麻木過去沒什麼知覺了,可是她還沒能想明白。
瞧著徽瑜苦惱不明的模樣,邢玉郎抿著唇不說話,這孩子這兩年在姬亓玉的庇護下日子過得太輕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危險在哪裡了。這樣固然是好,可是姬亓玉能護著她的時候她無需憂慮,但是有一天姬亓玉護不住她的時候呢?
這孩子只怕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往這裡想,她對姬亓玉太有信心,以至於從不會擔憂有朝一日她自己身邊的人也會有護她不住的時候。
徽瑜苦惱了半響,漸漸地就像是有一條線將她看不見的角落慢慢的串聯起來,好些事情都似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晃過,慢慢的臉色發白透著青色,僵硬的身體也癱坐在蒲團之上。
這一剎那,徽瑜忽然覺得自己想的是不是太離譜了。
抬頭看向邢玉郎,動動唇角,可是徘徊在口邊的話卻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想到了?”
“是,可是我覺得您想多了。”徽瑜垂頭低聲說道,可是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
“你們夫妻情重是好事,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女子太美,則為禍水,可是同樣的女子太聰慧,同樣也會招來殺身之禍。”邢玉郎語氣中就有了幾分煩躁,這事兒也怪他沒能提前知提點她一聲。
☆、第二百七十二章:一錯到底
第二百七十二章:一錯到底
徽瑜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看多了宮廷劇,罩頭澆了無數狗血之後,再加上本文字就是衍生於小說,思維很多時候都會跟著言情劇的腳步去走。在她的潛意識裡,至少皇權對她的威脅是很恐怖的,可是卻不是致命的,很多時候心裡都會存著那麼一絲的僥倖,按照言情劇的走向,也許皇帝這個超級大怪最後總能被感動,感化。
可是現在邢玉郎的這一句話,卻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本書早就棄坑了,沒有作者執筆之後的這個時空,沒有金手指大開的這本原著,沒有人左右這裡面的每一個人的走向,那麼最後的結局還會跟小說一樣圓滿落幕嗎?
當今皇帝是個什麼人?這一點徽瑜早已經深深領教。他生性多疑,他冷酷無情,他謀略如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男人,最不喜歡的是什麼?徽瑜手腳都跟著冰涼起來,自然是太過聰明的女人,尤其是能左右男人的女人。徽瑜不認為自己能左右姬亓玉,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會讓皇帝認為結果是這樣的。
如果姬亓玉是個被女人左右的男人,那麼在皇帝的眼中,這樣的男人能有什麼更大的出息?簡單的說,就憑這個皇帝就會把姬亓玉從繼承者的名單上劃掉!如果皇帝不願意劃掉姬亓玉這個有才有略的兒子,那麼為了不讓兒子成為被婦人左右之人,皇帝的刀鋒便會對準她。
她從未往這方面想,從來沒有。
邢玉郎這當頭一棒,讓她整個人似是跌入了寒冬水潭。
“外祖……”徽瑜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面色蒼白過後只餘下幾分青色,就如同她此時的心情,艱澀酸脹。
邢玉郎看向徽瑜,心裡嘆口氣,嘴上卻說道:“你還有什麼說的?”
徽瑜搖搖頭,還能說什麼?
“你既然想明白了,就該知道以後如何做了。”邢玉郎親手把徽瑜扶起來,在圈椅上坐了,又遞了盞熱茶給她,“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一直以為你這份聰明不用我多為你勞心。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傻起來的時候,還真是……”
“外祖,我跟姬亓玉是真的相愛,除非他變心,否則我是不會答應別個另有目的的女子踏進靖王府一步。那忽蘭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