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日後居然還有緣分做了姑嫂。自從進門,她冷眼旁觀,這個隔了房的小姑子跟傳聞中的大不一樣,話少面慈,行事規規矩矩,哪裡還有傳聞中那跋扈的影子。她也曾懷疑是不是傳言誇大,後來才慢慢知道傳言並未誇大,董徽瑜以前的時候的確是這樣的,只是後來卻是慢慢的改了性。只是她本人也是小心謹慎的性子,因此就算這樣,她也不敢輕易接近徽瑜,總是見面了也是保持著友好的來往,而且董二夫人的性子也令人頭疼,她一個新進門的媳婦,膝下空空,在婆家也還沒有底氣站穩腳步,世家規矩又大,禮儀繁多,親朋好友來往也頻繁,只是這些事情就讓她覺得有些頭疼,好些日子才能慢慢的適應下來。
以前在蓬縣的時候,她們家也算是頗有名望之家,但是要是跟定國公府比起來還真是不少的差距。這家裡太夫人不太露面,婆婆是個精明的,公公不管內宅俗物,夫君性子倒是不錯,可是自己也不能整日拿這些瑣事讓他煩心誤了前程,所以這大半年的日子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就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不周全,被人恥笑鄙夷。
如今總算是慢慢的適應過來,這才能有時間跟精力和兩位將要出嫁的小姑子培養感情。董緋菱還好些,畢竟是自己一房的,平常還能有個見面的機會。可是董徽瑜就不一樣了,想要自自然然的見一面也只有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但是那種時候婆婆跟二嬸嬸也都在,她一個新婦要服侍婆婆,自然不能捨了婆婆跟小姑子說話,因此她們之間的交際少得可憐。
今日既然有這個機會,燕億白也是不想錯過,只是一時間也不摸不清楚徽瑜的喜好,說話做事難免多了幾分小心。
同樣的徽瑜對於燕億白也不太瞭解,只是知道這個大嫂打從進了董家的門,就沒有走錯一步路,說錯一句話,行事周全。說話妥帖,是個心裡有的,所以與她來往徽瑜心裡也是有幾分謹慎。
這世上沒有誰沒經過相處,就完完全全相信對方的事情,徽瑜至少不是這樣的,尤其她還是一個防備心特別重的人。
“前些日子大妹妹的長子過週歲,兩位妹妹都沒能去,大妹妹還問起你們。我倒是在寧王府遇到了丁少夫人,瞧著起色挺不錯。”燕億白喝著茶跟兩人隨意的拉家常,笑米米的說起了前段日子的事情。
董婉的兒子過滿月徽瑜沒有去,董緋菱是有些不舒服去不了。徽瑜現在實在是不想在正式出嫁前跟夏冰玉還有見面的時候,董婉那裡沒有去,肅王妃跟醇王妃那裡她也是不打算去的,到時候直接送禮物過去就行。不過董婉的兒子七月初過得週歲,如今都過去幾個月了,燕億白忽然提起這個做什麼?徽瑜心裡想不明白,嘴上卻是笑著說道:“表姐是個有福氣的,婆媳相處的聽說很是不錯,表姐夫也是個上進的,等到開考想來定能榜上留名。大姐姐那邊我倒是想要去,只是我這性子越來越懶散,平常都不愛出門的,想來大姐姐也不會怪著我的。倒是聽說嘉哥兒長得極好,虎頭虎腦的,身體也很不錯。”大夫人那日回來後,在太夫人跟前足足說了半日,徽瑜想不知道都難。
“是啊,孩子長得真是好,小胳膊小腿上可有勁兒了。”燕億白笑著說道。
“大嫂什麼時候也給我們添個侄兒抱抱?”徽瑜就轉開話題看著燕億白笑。
燕億白的臉就慢慢地紅了,羞得也不好搭話,只垂著頭喝茶。
董緋菱立刻介面說道:“送子娘娘肯定挑著呢,一定幫大嫂挑一個樣貌好的,聰慧的,又孝順的好孩子送來的。”
徽瑜跟董緋菱就低聲淺笑,燕億白麵色緋紅不吱聲,又喝了會子茶,兩人就起身告辭了。徽瑜親自那人送了出去,回來後好半響也沒能想明白燕億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讀書人家的女兒思維,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
燕億白在徽瑜的人生中是隔房的大嫂,一般來說嫂子小姑子之間都有些莫名的微妙感,何況還是隔了房的。而且,徽瑜想著自己很快就要出嫁了,在這個短短的時間裡跟燕億白也沒有過多的來往,想要深入瞭解是有些困難的,與其這樣徽瑜倒是願意跟她保持著這樣美好的距離。
這個想法其實有些過於保守,但是徽瑜也是沒有辦法,對於不太瞭解的陌生人,尤其是性子比較縝密,心思很難猜到的人,與之交往越要小心翼翼。燕億白就是這樣的人,徽瑜覺得短時間內既然無法看透她到底是什麼品行,那麼還是在距離上有點距離比較好,這樣會讓她比較有安全感。最主要的是在於董大哥不是那種輕易被婦人左右的人,這一點跟姬亓玉很是相像,越是這樣的男人其實對於他們來講家族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