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選秀指婚,剩下的幾個皇子都要封王,大家都想著這事兒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誰都沒想到居然會在年前皇上就出了旨意。
五皇子姬箜銘封懷王。
六皇子姬舒辰封逸王。
七皇子姬瑾祥封嘉王。
多了三位王爺,一時間京都又變得熱鬧起來,至少幾位王爺那裡董家都要去賀喜的。這三位王爺的個個都不簡單,五皇子的生母賢妃,四妃中唯一一個封妃的人。六皇子的生母貴妃娘娘嗎,這個就更不要說了,縱然現如夏迎白頗受*貴妃不及往日風光,但是在後宮名分高且*愛多的她依舊是佔榜首。七皇子的身後站著的是皇后娘娘,雖然七皇子不是皇后娘娘親生,但是卻是經過皇上同意養在皇后名下的,雖不是嫡出卻也相差無幾了。
綜合七位皇子的實力來看,最可憐的當屬靖王姬亓玉,然後是醇王姬孜墨。不過好在姬亓玉這兩年在鹽務上站穩了腳,也算是慢慢地有了根基,沒想到封王的旨意剛下達沒幾日,年前又爆出一樁令人驚呆眼的事情。
新封的嘉王取代靖王接管鹽務事宜。
這道旨意一傳出來,大家都摸不清楚皇上這是要做什麼,一時間大家都不敢冒頭,難得在年前封王的喜事上澆了盆冷水。
徽瑜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愣了一愣,實在是忍不住的在心裡爆了句粗口。特麼的沒孃的孩子就是好欺負是吧?皇帝在靖王娶親前夕撤銷了他的職務,等於是把他閒置起來,而後他這兩年在鹽務上付出的所有的心血,白白的都便宜了嘉王。
就算是徽瑜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跟姬亓玉界限劃分的一清二楚,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讓她氣惱難當。徽瑜都這樣想,可想而知姬亓玉會如何。兩年多的付出,鹽商鹽官有多難纏,與他們周旋有多心力交瘁,現如今都算是打了水漂了。
如果,立刻補給姬亓玉另一件差事也還好,偏偏皇上一句讓靖王專心娶親一事,就了無下文。
“四哥。”新上任的嘉王姬瑾祥小心翼翼的看著神色一如往常的姬亓玉,“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就能落到我頭上,你可別鬧了我。”
姬亓玉看著姬瑾祥看著小心翼翼的樣子,直至對面的座位說道:“坐。”
姬瑾祥惴惴不安的坐下,看著姬亓玉想要說什麼,卻被姬亓玉揮手阻止,就看著他親手燒水烹茶,舉手投足見帶著一如往昔的優雅,不知為何這一整套的烹茶下來,他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端過四哥遞給他的茶盞喝了一口,這才又忍不住的說道:“四哥,別的我都不在乎,我就怕你不理我。”
“胡說,你我兄弟多年,這點小小的伎倆就想壞了你我的情分,豈不是可笑?”姬亓玉看他一眼,“你如今也封王了,明年就要娶妻也是大人了,做事情怎麼還能做皇子時一樣。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時皇上的旨意,不尊就是抗旨,抗旨的罪名你能當得起?”
“可……可我更不願意你跟我生分,誤會我。”
“沒有,你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姬亓玉看了這個弟弟一眼,口氣變得輕柔了些,安撫道:“你只管大刀闊斧的接過來,該幹什麼幹什麼,這攤子事你接過去比別人接過去更令我放心。鹽務上有什麼不懂得只管來問我,我若能幫上忙的必然幫忙。”
“四哥……”姬瑾祥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四哥居然還這麼信任他,眼眶就紅了紅,“多謝四哥,昨兒個接了旨我一宿沒睡著,躺在*上就跟烙餅一樣,我就怕四哥因為這事兒跟我生分了。只要四哥一句話,這差事也就能辭了。”
“是能辭了,可是你想過皇后娘娘的感受嗎?這事兒你一旦做了,這輩子在皇上面前你就是個扶不起的爛泥,再無出頭之日,你任性而為卻是趁了別人的意,傷了我的心。”姬亓玉又給姬瑾祥斟杯茶,放下天青色汝窯茶壺又道:“我在鹽務上分了多少心思,若是落在別人手裡,只怕當真是食不咽寢不安,如今到你手裡我才是真的鬆了口氣。打從去年開始,我就知道鹽務上我是呆不長的。本事意料中事,何來怒火攻心,你只管放心就是。”
姬亓玉越是這樣說,姬瑾祥就越是不安,期期艾艾的說道:“我也不曉得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交給我。”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用你來打擊我,這一招用的不錯。”姬亓玉淺淺一笑,眉梢眼角盪漾著寒冬不匹配的溫暖,凝神看著姬瑾祥,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若覺得對我不住,那就把這一攤子事兒管好,我手下有幾個能臣可以借給你用,等你那邊的人都上手了再給我送回來就是。”
“多謝四